顧文軒可沒有什麼不好背後非議祖父祖母的想法,見劉氏提起顧老太曾經帶來的傷害,他立馬同仇敵愾。
撐死他們!
讓他們欺負他娘!
哄樂了親孃,被親孃捶出去的回到西廂房,不待他喊一聲媳婦,他媳婦笑靨如花的相迎而來了。
“好媳婦!”
“嘴上抹蜜了?”
“嚐嚐。”
“腥氣的。”周半夏一臉嫌棄地伸手擋住顧文軒湊上來的嘴,“別鬧,對面能看見。”
顧文軒下意識轉頭瞥了眼門簾子,瞬間反應過來,光門簾子什麼事,他都背朝著小廳的大門,鬼見得著。
“腥氣?你當我會邋里邋遢的——”
“不會不會,是我的一時口誤。玩得痛快吧?大江小河沒跟你回來,他們還在那邊待著?”
看著想轉移話題的周半夏,顧文軒不由失笑,“還行,就是少了你不好。小河本來是想跟我一起回來。
小傢伙精力旺盛,大概還想去作坊找他的小馬駒,大江說玩大半天了,倒是乖乖的跟大江回去學習了。”
“還算聽話,就怕他年幼玩瘋了更坐不住了。”
“不會,照顧起長鎖還有模有樣的,他都知道他自己是當叔的人了,還跟說下回他當舅舅的再帶大外孫一起玩。”
周半夏搖頭而笑,“你還沒讓去喊一聲大姐夫?不可能啊,是大姐夫沒去,還是沒有帶上孩子?”
“有來一趟,大概覺得是玩樂,沒有什麼好搭把手的地方就跑了,至於兩個孩子好像不在作坊那邊。
聽你大姐夫的意思,好像你大姐把兩個孩子扔給你娘,應該在你孃家,不是在你孃家也在你大爺爺家。”
她娘在家待不住的。
別說這麼熱的天,就是寒冬臘月,快要凍死人了,只要她爹不在家,她娘都時刻想著去誰家串門。
既然不是帶兩個孩子上這邊找長鎖玩兒,那肯定是去她大爺爺家。
白天她大爺爺祖孫三人在學堂,家裡就只有大奶奶、嬸子、堂妹,還有未開蒙的小蘿蔔頭,剛好一起玩。
至於為何今天不來這邊嘛,很好猜,隨著馬珊懷孕月份大了,她爹不讓她娘天天跑她這邊跑了。
昨天傍晚,她娘就跟她告狀說她爹這又不準,那又不行的,連見閨女都要先打聽是不是在作坊那邊。
為這事,她當時還幫她爹解釋了一通。
她爹不是不讓她見閨女,是擔心馬珊月份大了,萬一不小心有個磕到碰到什麼的,即使不是自家過錯,也不好。
說起來,哦,你們要不是上門,人家挺著個大肚子用得了進進出出招待你們,不會在屋裡待著什麼的。
這裡她妯娌倆人相處得很好的,顧大郎媳婦都敢找她挑唆了,真要出岔子,少不了被有心人潑汙水。
雖說她爹有些過於謹慎,有些霸道了,但有些時候就是要這樣才行,她娘要少了她爹壓制還真有可能像她爹所說的?
“……有些不著調。”周半夏琢磨了琢磨措詞,好像也就只能用不著調來形容她娘,“一物降一物,也就我爹能管住我娘。”
顧文軒倒不覺得他岳父背後教妻那個不許這個不準的有何不對,不管住,以他岳母老愛顯擺得瑟的性子,早飄上天了。
他岳母就老有意思了,這麼被管住了,至今還是很多時候剛開始說的好好的,說著說著就藏不住“直爽”的本性了。
“那咱們兩口子呢,該誰管誰?”
“你想誰管誰?”
“肯定你管我啦~”顧文軒剛剛拉長調調,就見周半夏轉身要走,“去哪兒?我頭髮還沒有乾透。”
蒙誰?
要不是親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