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該死的古代,年過二十是老姑娘了,叔父和嬸孃多好的人,肯定先把人家姑娘迎進門再說。
周半夏點頭表示懂了。
“只可惜自從上一回——”周墨蘭連忙一語帶過,“大少奶奶至今還沒有懷上。”
是的。
倒黴催的,大嫂祖父倒是腳一蹬安心走了,害得孫女剛在蜜月期懷上就小產,偏偏還怪不了誰。
一個是懷上的月份太淺,一個當孫女的孝順時常來回孃家守著老人,等把老人送走,孩子也沒了。
好在連太醫也診斷了,如今可以備孕了。小兩口身體健康,有孩子遲早的事情,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所以說不防不行啊,不管任何時候要慢行,不能搬重物,還要每個月請一回平安診……”
完蛋了,她真的智商下降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提這種事,剛好被蘭姨逮住機會催生了。
“……把身子骨養好了,生孩子一點都不疼。但凡那些生孩子大喊大叫的,一個個無一不是讓自家爺們心疼她。”
怎麼不說生孩子就像母雞下蛋了?周半夏想起她娘李氏每次哄她早點生孩子形容的話,沒忍住的一下子笑出聲。
周墨蘭見把她家小小姐勸笑了,自己也不由跟著笑出聲,示意周半夏看信之後就先退出賬房讓外門婆子守好了。
生,肯定要生的,不然嫁妝交給庶子庶女繼承不成。
就像老爺吩咐的,不強求小小姐兒孫滿堂,只要小小姐日子過得順心順意就足矣,但一兒半女要的。
是啊,有個一兒半女,等他們這一輩走了去見小姐也不擔心小小姐無人孝順,侄兒總歸不是親生骨肉。
想到這兒,周墨蘭步伐都無意識加快,誓有熬夜也要儘量多調教出一大把忠心可靠的人手伺候不知在哪兒的未來小主子之勢。
賬房裡面,周半夏開啟了書信,倒出裡面宣紙,是兩封?
首先還是忍冬那一手熟悉的筆跡,再觀剩下一封書信?
是高府大少夫人的來信了,看字跡筆鋒還是和之前的一樣,不是對方的親筆信,就是對方心腹丫鬟代筆。
意料中的,除了胰子二成份子,其它如蠟燭、油坊等買賣,高老夫人和高府大少夫人還是堅持不接受其它分成。
可惜了。
要是能答應多好,能用錢財還的人情才不值錢啊。
回家的途中,顧文軒聽了這話,搖頭而笑,“可想而知的事情,不是你提了三次,人家不得不接受的。”
不是這麼說的,本身於情於理還是要提個三次,要接了不是更好,只能說多少還是心存僥倖了。
人情債太難還了,誰知有朝一日要還的是什麼,叔父好不容易有今日,她要無意之間拖後腿怎麼辦。
還有你,大江,可能就因我欠了高府人情,搞不好哪天就莫名其妙被牽連上了呢,周半夏暗歎。
“即使加上那筆嫁妝,人家家底都不比你薄,一個連鎖的雲客來就不得了。
說白了,人家是長孫媳,像雲客來那樣的產業最終只會落在嫡長孫手中。
人家要眼皮子那麼淺,高老夫人也不會把胰子二成份子交給她,明擺著就是想你們有來往。
看之前他們高府送來賀禮裡面那位長孫媳的禮單就知道了,和你大哥大嫂的賀禮是不是差不多?
人家就只差一句把你當成高府小姐,你想避開是不可能的,還是保佑他們高府別出岔子吧,不然先生都救不了。”
周半夏扶額,“這會兒倒不擔心嚇到我了?”
“不是讓你保佑了?有福星旺家庇佑還不夠還他們高府人情?”顧文軒繃不住笑了,被捶了一下更是笑得歡。
劉氏見老兒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