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還用得了詳說?
馬珊即使不是從後門進去,就你顧某人?
大哥是親的,大嫂是誰?
根本不會多關注你大嫂當時有沒有在那邊內院,你甚至還會先避開你娘在前院和你爹嘀咕兩句就急著回來了。
周半夏自認還算了解她家這位行事作風,涉及到她會不會被誰誰惹惱的問題,他只會想第一時間見到她。
要不是她公爹的的確確為入了他心的慈父,他都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見到她之前先去找他爹嘀咕兩句。
怎麼的都要先見到她,看她有沒有吃虧,再暗戳戳的幫她找回場子,這才是她家這位的真性情。
今生,有父母偏袒,不止她幼稚了,他也學會哭的孩子有人疼了。
是好事兒。
有傘的孩子不用再拼命奔跑了,歷盡千帆,終能得償所願,願你這一世親情如初,歲月長流不減溫情。
“在想什麼?”挺著個大肚子的還仰頭望天,有你男人我護你,你再有安全感,還不怕脖子酸了?
“祈福。”為你祈福,呆子,周半夏輕笑出聲,“空氣真好,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造紙坊再換個地方呢?”
“跑馬場留著?”你又想浪了,媳婦兒,顧文軒意味深長地瞅了她一眼,“走了有一段路了,先上馬車?”
“可以。”只要你不問我祈福都祈求什麼就好,怪尷尬的,“早點到也好,可不是我走不動。”
聽你狡辯,繼續。
“沒有說笑,林大夫說的我每天最好要步行多少裡,我今天就哪兒也沒去,攢著等你回來再走動了。”
這寶貝,不狡辯就來了一個曲解人家林大夫話意,人家林大夫可沒有說每天要一下子走多少路最好。
“口誤。”一個分神,說錯話了,周半夏牙疼地坐上馬車,“我的意思是上午歇了大半天,攢著力氣。”
“可知解釋就是掩飾?”顧文軒好笑地捏了捏她腿肚子,還好,不會硬邦邦,“可以走了,走慢點。”
他後面的話則是吩咐外面趕車車伕的,周半夏當即積極配合地敲了敲車壁。
“有多久沒坐馬車了?”
“不是新奇。”敲了敲車壁,這個才是正確方式的提醒,懂?周半夏擠擠眼的,“是夫唱婦隨。”
顧文軒啞然失笑,“把你機靈的,心情很好?”
“當然。”周半夏看著包住自己手的大手,“有你啊。”
不得了,媳婦兒今兒一準偷吃了不少蜂蜜,嘴甜的,不用嘗一口,聞著就甜滋滋的,看來還得讓她出來走動走動了。
顧宅。
供桌上已經擺放著各種祭果、酒和菜,其中還有為灶王爺昇天坐騎備料的老三樣,清水、黃豆和秣草。
顧二柱親自去灶房一側屋簷下抱今日給灶王爺當馬騎的公雞回來,就聽外面下人喊著二少爺回來了。
多稀奇。
之前不是已經來過,這會兒快天黑了能不到,值得大呼小叫,真真是難說話的主子,下人一個個怕啊。
很快,他便不這麼想了,後來還接著有人喊了二少奶奶,嗨,二少奶奶可不就是他家三丫!
“哈哈哈……這孩子,不是讓她歇著,咋就不聽話了?”顧二柱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中的。
這可是能當閨女的三丫,她爹孃在這兒謝灶王爺,哪會不來,早早尋思好了咋給一家人祈福了!
顧二郎:……
還誰不能偏心眼。
就你這一聽到老兒媳能樂得合不攏嘴,得虧我媳婦和弟妹相處得和親姐妹沒有什麼兩樣,換個兒媳,能酸死。
想歸這麼想,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此時臉上笑容愈發燦爛,腳步更是沒有比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