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我不要在外顯擺,不要太嘚瑟,自個咋帶兒子在大門口仰頭瞅著咱兒子中秀才立起來的兩石柱子了。
李氏遠遠不見自己當家的和大兒進門,出來一看心裡暗暗腹議著,又生怕自己誤會孩子爹再瞅了瞅四周。
——是不見那一窩子老人大人孩子!
這就不是孩子爹故意顯擺給那一窩子人瞅的了。
李氏三步並作一步的走下門前臺階,疾步來到週四順身後,“孩子爹,咱三丫給我銀票了。”
週四順轉頭哈哈一笑。
李氏嚇一跳。
不是該皺起眉頭說她咋又收孩子銀票了?
“娘。”大江打躬作揖,“我爹猜著了。”
“是給大江和小河的壓歲錢吧?”週四順搖頭而笑,要是三丫給你的銀票,你能立馬說出來才稀罕了!
他家三丫往常興許又想偷塞給她孃親銀子銀票,可眼下大江要定親了,一準惦記著備聘禮,哪敢再瞞他偷塞給她娘。
別說他家三丫,就是他收到口信了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齊兄弟會相中大江當姑爺,這個聘禮要給少了還真說不過去。
要是換成趙家相中他家大江當姑爺還好說,整個縣城誰不知他家啥底子,聘禮備少了,兒媳都不會臉上無光。
可換成齊兄弟家的掌上明珠,就像親家昨兒個說的,聘禮薄了,齊兄弟不在意,但慧姐兒那孩子會收委屈啊。
齊府不是隻有慧姐兒一個姑娘,還有大房二房四房的姑娘呢,三房嫡女的聘禮要比另三房庶女還少,和打臉有啥兩樣。
是。
孩子大伯既然敢讓孩子娶齊府千金,是會給孩子備好聘禮,但孩子大伯欠他這個半道上認的二弟了?
做人再厚臉皮不是這麼做的,他家三丫要不是大姐在高府教著護著哪有今日,他周長順欠大姐大哥的恩情大了!
何況家裡不是隻有大江一個,還有小的呢,即使能幫小的娶上寶丫那孩子,單單聘禮總不好相差太大。
看來長根說的開窯場是要好好尋思尋思了,不好再啥都讓三丫操心了,還不如趁如今還能動多少賺些銀兩。
好在如今不比以往。
如今要開磚窯場,三丫在家了,高府是管不著了,這邊衙門也會給面子,就是不得不動用三丫給的銀子了。
要是賺了還好,還能幫三丫多藏點家底留個後手,虧了的話,長根不是沒腦子的人,有虧應該虧不大吧。
先整個小的磚窯場試試,做出來的磚頭賣不出去大不了自家蓋房子,看來這事要幹還得要找三丫和姑爺好好商量才行。
只是,要開磚窯場的話,要咋和三丫說才是?
要被三丫得知他這個爹前兩年還去磚窯場賣苦力,三丫一準惱火!
總不好說為了學燒磚去幹活……
“孩子爹,進屋了咋還不吭聲?”李氏頗為好奇的將臉湊近週四順眼前,“不要銀票了?在琢磨啥呢?”
“拿來!”
李氏捂腰帶,“我自個拿給孩子好了。”
“我還能把孩子壓歲錢給吞了?”週四順白了眼媳婦,“我就是瞅一眼銀票上頭是多少銀兩。”
“一百兩,兩張都是一百兩銀子,咱三丫即使不說這個數,我都認識的。我說給太多了,三丫說不多。
我還說要不給小河,大江多大了,就不要再給壓歲錢了,三丫說她弟不到娶媳婦那天還是孩子呢。”
說到這兒,李氏哈哈直笑,“三丫說大江今年拿到米銀都不忘休沐回來給她這個姐買手禮,本來今年想多給點她弟壓歲錢,想想還是算了,回頭定親成親哪哪都要用到銀子,她先存著,這個給她弟當零花錢好了。”
把你倆兒子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