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不識趣,還打破砂鍋問到底,很不得你媳婦稀罕的,看破不說破,咱們還是兩口子知道吧?
顧文軒故意停下腳步,“很難回答?”
“哪呀,我正在想你說手爐子給娘了,豈不是娘也一起回來了,要不要去爹孃那兒湊湊熱鬧。
說起過年誰最累,還是娘她最累。家裡家外的,什麼都要咱娘張羅,這忙得夠嗆,今天又忙得天黑。”
“是辛苦,知道你心疼娘,可你先心疼心疼你男人好不好?一想到你在我不知的情況下身邊無人守著,我這心啊?”顧文軒皺緊眉頭,“你不能不重視安全,媳婦兒,知道什麼叫你好我才好吧?”
這坎過不去了是吧?
小樣兒,看招!
“我可不就心疼你中午在外吃的肯定不好,早早尋思著你差不多要回來,讓麥香去灶房看看湯燉的怎麼樣。
這樣也好等你一回來就能立馬喝上不燙嘴的熱湯,吃上暖和合口的飯菜,只是家裡不是還有客人嘛。”
算你為了你男人我,這才打發走麥香,剩下的三個大丫鬟呢?
“這期間前後腳的,宋大夫他們剛好回來,不好怠慢的,麥香一時走不開,我讓麥冬先帶人送兩個菜去客院。”
還有兩個?
“本來還有麥青守著我,這不聽到你回來了,我讓她先去和麥香說一聲今晚在這兒吃,可以擺飯了。
至於麥黃,剛回來,路上辛苦了,一回來又忙著彙報這趟出門所見所聞,被我打發去歇著了。”
厲害,還知前後倒敘,把麥黃留在後面說!
顧文軒哭笑不得地曲起手指頭,要給媳婦一個腦瓜崩。
“等一下!”周半夏連忙逮住他爪子,“你聽,外面有一連串的腳步聲,沒蒙你吧,肯定是麥香她們拎食盒來了!”
“……”這幾個死丫頭,這會兒倒是來了,“坐好了,當我誰,我還能捨得動你一下,坐穩了。”
“對了,這是叔父給你的來信,我還沒開啟。”
你就忽悠吧,還驚撥出口?顧文軒順著周半夏所指的方向,是有一封還未拆封的書信非常醒目壓在最上面。
好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笑啥?”
“我剛學了讀心術。”
“去。”
“這都快七個月身孕了,不管何時何地總要有個人守著你,不是在門口守著,是在你身旁,我才好安心。
下次再一個不剩打發走,我不罰你,我會直接換人。好了,我不說了,說多了,你又要嫌棄我囉嗦了。”
“我錯了。”你不是囉嗦,是很會叨叨唸,周半夏果斷認輸,“先吃了再看信,還是先看了再吃?”
“錯哪兒?”
“動真格了?”
“可不敢,我可算怕媳婦的爺們!”
“你還自豪了?”
“有何不可,我怕我媳婦兒,我驕傲,我自豪。餓壞了吧?下次不要等我回來再吃,我餓不著的。
午後不單你派人送來點心糕點,你堂姑剛進門的新媳婦也派人送來現炸的炸丸子,還有賣相不是很好的紅棗糕。”
“不錯,沒有擺架子,還知道如何更好融入夫家,是新媳婦自己動手做的?”
“聽意思好像是,我沒多關注。她能擺什麼架子,她孃家不過是沾了趙家的光,你堂姑長媳嫁妝就不輸她。
再說不止她,今天下午差不多族裡新媳婦都有送吃的去祠堂,五郎媳婦就讓五郎送去兩袋子花生瓜子。
還有文鈺他媳婦好像也準備了一籃子吃的,加上幾個淘小子還烤了地瓜土豆,吃的有不少,我肯定餓不著。
倒是寫春聯送來的那些東西,我沒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