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周半夏還真會解,還是換湯不換藥,他們堂兄弟有矛盾,方婉娘又孩子氣的把張春燕給惹惱了。
顧四郎開了個雜貨鋪,依然不改本色,還是囂張得很。
明知路口集市那邊的油紙加工坊,她兩口子才是佔了大頭的情況下,問都不問一聲,直接找老姑夫和顧五郎要貨了。
要貨也罷。
她哪個作坊不是錢到發貨,他顧四郎開口就是賒一車油紙,還要比出貨價少兩成,不好賣能隨時退回。
慣的他!
據說不等老姑夫開口拒絕,顧五郎當場就惱了,這裡都忙不過來了,沒貨,讓他去別人那兒進油紙。
這下子就把顧四郎得罪了,說什麼他還顧忌到兄弟情分,想幫兄弟賣油紙,沒想到都一個樣的看不起他。
事實上確實沒有多餘的現貨,建立油紙加工坊本身就是為了自家作坊服務,有多餘也早有客人事先預定。
但顧四郎不這麼想,連方婉娘也跟著瞎起鬨,找人說顧五郎不好,找誰不好,還找五郎媳婦說些有的沒的。
而五郎媳婦,不要太稀罕五郎,你一個當嫂子的,還是分家之後隔房的嫂子說小叔子不好,她能依?
於情於理,她男人都站住腳,這位也是個不簡單的,當面不跟人吵嘴,事後卻找她大姐周大丫告狀了。
她大姐雖然性子急躁,但腦子還是好使的,哪會看不出對方那點小心思,索性就跟她提了提,權當耳邊風。
用她大姐的話來說,顧五郎既然拿銀子做事,自然要幹好活兒,算啥功勞。
話粗,理不糙。
確實如此,所以她也一直不曾跟誰提起此事。
此時聽到馬珊不解之意,周半夏到底還是多多少少的點了一句,“還是為了之前賒一車油紙那樁子。”
別的,周半夏兩姐妹不說出口好隱瞞,但顧四郎想賒油紙當時就在油紙加工坊那邊是瞞不了人的。
馬珊一聽就想起來了,“這些人,我就說她們倆人咋一下子要好上了,合著想拉三郎媳婦站她那一頭。
她這是要幹啥,這裡三郎媳婦和大郎媳婦快成仇人,還起鬨,回頭她們妯娌仨鬧翻了,顯得她能耐了?
心眼咋這麼多,先讓我好好想想,我昨兒個,是沒有說了啥不該的話。幸好孩子抱著,顧不上多說啥。
幸虧咱爹孃有眼力相中你,要是攤上她們幾個,我要哭死了。盡會窩裡鬥,各管各,好好過日子不是很好?”
周半夏忍俊不禁點頭,“我也萬幸遇上你這位大嫂,不然有的頭疼。東西是不是準備好了,明兒送姥爺家?”
“你說的是年禮?”
“對頭。”
“明兒還不行。客人要明兒到,娘說她不在家不好,最快要後天她才能和爹一道送年禮去姥家。”
顧大華上午不是已經派人回來稟報,醫女和穩婆最快要明天趕在城門關閉之前才一道而來?
上午去劉家,下午回來剛好的。
周半夏稍作遲疑,想想還是隨婆婆的心思來了。反正寒冬臘月不怕肉類變質,遲幾天也沒有大不了。
“娘倒是有跟我說了,讓我們兩個人走孃家的年禮先明早送過去,不用非得送到姥家了再孃家。
我猜你一準不會答應,所以起先回孃家的時候,我跟我爹孃說了,後天不用等我和你大哥一道回去。
你要不要派個人回孃家說一聲,免得三叔三嬸以為你們兩口子後頭去還擺酒席了,不對頭,六郎後頭一準回不來。”
“是的,我孃家這邊年禮還要等六郎哥歲考之後再送過去。”剛好到時連更新之後的戶帖一起歸還。
“差不多要過了小年,二十六那天就是吉日,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