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丫就知道三妹腦子動得很快,咋就不累得慌,報啥喜,不就有身子,他們兒孫多著了,喜啥喜。
可這話,她不敢說,還是當著虎妞的面說出口,被爹得知,啥都瞎咧咧,不被爹罵死才怪。
“你姐夫三叔家後天要辦喜事,你姐夫想等後天和我一道回去跟他爹孃報喜,來得及,後天一準回去。”
剛好趁他們兩口子後天回去在家的機會,派顧大昌家的將年禮給送過去,周半夏心裡有數了。
再聽周大丫又想轉移話題,她也不急著當眾要其它答案,就隨她大姐瞎扯好了,反正逃不出她手。
她還能打聽不到她大家婆家說什麼,遲早的事情,也好趁大姐這回有喜打聽親家大爺大娘如今有何想法。
若是如今連他們老閨女都出嫁了當真要給五個兒子分家,還好,若是捨不得,還要看大姐夫有何想法。
這眼看著又要添一張嘴,只怕大姐夫想法又有所不同,搞不好之前規定上交父母的月錢就有變化了。
畢竟這一年下來,大姐就提過幾回大姐夫也覺得他自己吃虧,吃住在作坊,上交公中的月錢反而是最多的。
但這個,沒法子的。
嫡親大姐兩口子都在她作坊幫忙,顧五郎一個夫家隔房大伯子都有不少月錢,哪能讓自己大姐兩口子還不如他。
這不,為不讓她有一天被人說閒話,大姐兩口子在之前的中秋節期間就主動在原有的基礎上上調了一成的“月錢”。
就像軒子說的,大姐夫每月有穩定的收入進賬,只怕親家大爺大娘想分家,大姐夫四個兄弟都不想答應。
愁人。
這會兒都要天黑了,不知軒子今日考得如何,按理來說他即使不方便今晚回村,也該派誰回來通稟一聲的。
畢竟連三哥和齊家三公子也一起來了,一時無法見著面,也該派知明當代表以表歉意一下,哪能沒有一點動靜。
這可不是他顧文軒的一貫做派,哪怕早已顧大力,還有顧大華和家興等人代他出面相迎,他還是會講究一下的。
再有,歲考還是挺重要,事關明年是不是廩生,能不能再享有廩生,明知她爹會惦記,會不派個人回來哄哄岳父。
派一個人回來的好處大著了,他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時機。
除非,大江今天第一天開考就考崩了,他都怕派人回來說露嘴,家裡擔心,問題是,可能嗎?
不是她覺得自己弟弟有多優秀,以大江如今的底子,區區歲考應該還不至於剛開考第一天就考崩!
“……哪有,大江和妹夫相差大了,不是我說好聽話,我不擔心妹夫考不好,就怕大江還穩不住。
如今在外遊學的秀才都回來歲考了,厲害的多了,只怕大江和三丫一樣有事兒都悶心裡自個瞎琢磨,越琢磨越想岔了。”
周半夏腦子一個開小差,再回醒就聽到周大丫也有此擔心上大江,倒不驚訝,但把她帶上,好嗎?
“要是和三丫一樣,你更不用擔心了。三丫再咋有事兒悶心裡,她自個都能拿主意,一準不會想岔。”
說著,馬珊轉頭朝周半夏求助,“你說是吧,三丫?大江瞅著就一般孩子沉穩,是個能做大事的料。”
“是的。”周半夏應了一聲,說笑道,“託你吉言,大嫂,等大江能做大事了,我一準讓大江好好感謝你——”
“打住,大江和我親弟弟有啥差別,我還要他謝我啊。要我說,你們兩姐妹啥都好,就是愛瞎操心不好。
你瞅瞅你大姐,盡尋思著不著邊的。我剛剛說不知孩子他堂伯從那個叫啥書院來著,哦,是徑山書院。
我說他在徑山書院待了有兩個來月不知學到多少,昨兒回來都顧不上回家,你大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