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週四順要打道回府出了西路院,周半夏一想起來她爹之前的神情,回內室捶著抱枕哈哈直笑。
太好玩了。
這一手伏筆打的。
送岳父上了馬車之後回房的顧文軒也是好笑不已,但這回有件事就不得不趕緊向媳婦老實坦白了。
“我是挖空心思,費勁口舌,最後你爹話裡意思還想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把鋪子過戶到我們孩子名下。”
“不奇怪,我爹是窮怕了,但要貪財,幫人遞話不管成不成都能先收百兩銀票,早腰纏萬貫,何須等我回來。
不是他膽子小,他有著我曾經夢寐以求的一顆慈父心,即使我如今自由身,手上明顯有錢了,他還是一樣的。
任何好處要建立在我不會因他這個爹而委曲求全的基礎上,他才會收下,何況如今你還一鳴驚人了。
眼看你最少是舉人老爺,哪怕你往他手上塞錢,他都會考慮到等你來日飛黃騰達會因他害的我被你嫌棄。
你再和我爹保證將來不會什麼如何如何,沒用的,我爹被所謂的父母親人禍害得太深了,很難相信一個人。
也就我,我說話,我爹會信,但我爹也怕我太好騙,你看我爹就不允許我給我娘超過一兩銀子零花錢。
何況他還有一種我出嫁了,賺再多的家底都不是他的思想觀念,加上還有馬大爺對照著,他更怕我因他矮大嫂一頭。
在我爹心裡,兒女裡我自幼起就是他最出色的孩子,是讓他足矣為傲的孩子,以前沒法子,身不由己。
如今他覺得他自己再無能,還有叔父給我撐腰,哪容忍我矮誰一頭,讓我在夫家直不起腰桿子。”
小樣兒,你個缺愛的孩子,瞧把你得意的!
顧文軒又是替她高興,又是心酸,他這麼好的一個丈夫,還是代替不了父親的角色啊。
“這三個鋪子嘛,我們幹我們的,先過戶到我爹名下,他還想回頭過戶到我們孩子名下也得看過不過得了。
只要在我爹名下,房契交給我不還是他的,倒是你爹孃那兒,沒必要隱瞞,就說花的是我進門之前藏的私房錢好了。
原本這筆私房錢就是打算留給大江小河娶媳婦的時候買田買鋪子,如今我手頭不缺這千把兩銀子索性花出去了。”
“行!”動腦的事情還是他來的好,顧文軒搖頭而笑,“我就說是先生給大江小河置辦的鋪子,多簡單。”
這個理由?
也行。
叔父嬸孃之前不是沒有想給大江小河置辦鋪子,只不過被她和爹以他們兩個如今心性還未穩給推辭了。
之後叔父和嬸孃給他們兩個小的見面禮單單玉佩就價值不菲,說叔父給他們兩個小的買的鋪子,說的過去。
拋開此事不提,臨睡之前周半夏帶顧文軒去看了後院兩百平土地。
半個月過去了,單單插在地裡的所有小旗子正面已經用圓珠筆寫的密密麻麻,看日期是每晚觀察登記。
辛苦了,他的傻媳婦兒。
他也是傻的,怎麼就忘了提醒媳婦兒三天登記一次,本不想讓她勞累才實驗,反而活更多了。
“沒閃到腰?”
“我還有腰嗎?”周半夏兩手摸了一圈自己腰圍,幽怨地瞅著他,“你這不是見了和尚罵賊禿。”
顧文軒哈哈大笑,還是媳婦在身邊有意思,“吃的喝的呢,果蔬榨汁有喝吧,大便好不好拉?”
你真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的主!周半夏順著他的力道轉身回前面之餘,歪頭橫了他一眼,“正常得很。”
“撒謊了,上回問你會不會尿頻尿急,你就說正常得很。辛苦了,媳婦兒,十月懷胎不容易啊。”
“還好吧,總比小時候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