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周墨蘭多言,顧文軒也能想象得到物以稀為貴,齊師叔就這麼一個千金,哪能不慣著,親事上肯定很挑剔。
不過,再挑剔,大江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除了家世不對等,憑大江自身條件當駙馬都沒問題。
論才華,不到十五歲的廩生,不說才華橫溢,也是前程可期;論相貌氣度,翩翩美少年一枚。
齊師叔既然能讓這位一個寶貝疙瘩出京隨同他小師妹一道而來,最起碼大江就入了齊師叔的眼中。
他有信心他這個小舅子要是有意人家小姑娘,這門親事就一準能成,畢竟大江身後還有先生這位叔父。
這個很關鍵,足矣彌補家世不對等,齊府就是算得上權貴人家,但不是早已丟了爵位,如今也就齊師叔出彩。
獨木難支。
還有誰比大江更適合的人選,大江就最起碼上面有三位兄長,還有他這個姐夫,下面還有一個弟弟。
論靠山,有先生;論助力,還不如大江身邊兄弟齊心;論錢財,這個,他兩口子總不能不顧自己孩子。
拋開這個不提,公公婆婆都好伺候,他岳母雖有時拎不清,但總歸不是刻薄的性子,何況他岳父多講道理。
能迎娶到齊師叔閨女,還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千金小姐當長媳,他岳父岳母不把長媳捧手心呵護著才怪。
這樣的一個婆家,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倒是大江這孩子,還未必就對人家小姑娘一見鍾情。
這孩子不聲不吭的不要太挑剔,天真浪漫的,嫌人家腦子不好使;內斂含蓄的,又嫌人家傻頭傻腦了。
這也是他之前不跟他媳婦提到還有一位嬌客一起到來的緣故,還是先權當人家小姑娘年前走親戚好了。
人家小姑娘總歸要回京過除夕,在此不可能停留太久,一等她堂兄當代表送年禮到周家村不走也得回京了。
顧文軒靜靜聽完周墨蘭所說的,再聽常青的總結之後,他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看緣分吧。
若是兩個孩子相對眼,自然再好不過。到底是齊師叔千金,有這麼一位岳父,我媳婦兒能省心很多。
若是不成也沒啥,論起來,小姑娘和我媳婦兒還是世交姐妹,來往多了是好事,我媳婦小姐妹還是太少了。
就是這人來了,包括醫女穩婆在內要如何安置,吃住什麼的等等一應事宜,還得勞蘭姨你和常叔多費心。”
常青和周墨蘭兩口子聽著他口口聲聲我媳婦兒、我媳婦兒的,處處以他們家小姐為重,他們就開心得很。
再聽姑爺還客氣的直說讓他們兩口子多費心,哪還用得了顧文軒多言,話剛落下,兩口子便忙不迭點頭。
一人笑著回道姑爺只管放心,一人回稟著之前聽知明來報,他兩口子已經商量起如何好好接待醫女和穩婆。
只不過之前只知醫女和穩婆不是明天,便是後天到來,還不知有嬌客一道而來,還需要和老爺太太通稟之後,等老爺太太指定嬌客入住哪處跨院。
顧文軒一聽這話,當即邀請他們兩口子一道去河西莊子。
他爹孃此時就在那邊,可等他們回來就不知何時了。
至於他心知肚明他爹孃一旦聽說了,肯定會讓嬌客入住西路院後花園那一處跨院,畢竟那一處跨院距離垂花門最遠。
但說了也沒用的,“規矩”二字深刻眼前兩口子骨子裡了,不讓他們向他爹孃通稟,他們是不可能擅作主張。
哪怕他這會兒直接定奪了讓客人入住哪一處跨院,他們也會顧忌到他兩口子有高堂在上,必須要事先和他爹孃打聲招呼才行。
常青和周墨蘭聞言,考慮到客人不是明天,便是後天就到,若是明天,時間更匆促了,也不敢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