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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實話實說

俗話說的好,“佛爭一爐香,人爭一口氣。”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肯定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男兒有淚不輕彈,她爹再苦再累從未在她這個閨女前面落下一滴淚,卻還有人傷他到極致讓他淚流滿面。

她再年幼無知,懵懵懂懂,她這輩子都忘不了最疼她的爹,生平第一次在她前面,是在哪兒被人辱罵趕出門。

被趕出門了,她爹還不敢掉落,抱著她走出村子無人了,那一滴落在她脖子上的眼淚,太燙了,太燙心了。

羞辱她爹,與羞辱她有何兩樣。

為人女,連這種恥辱都能輕易放下,她爹養兒女有何用。

她小小年紀憋著一口氣努力生存,賺月錢,學繡藝,看臉色,不敢冒頭,周旋後院,不要圖什麼。

她自己都捨不得讓她爹受委屈,他欠誰了,一樣的平頭百姓,誰不是窮苦人家,她爹有何遭嫌棄的。

是當姑爺的不勤快賣命幹活了,還是打罵妻女了,好不容易偷偷賺下讓媳婦坐月子養雞的血汗錢,費盡苦心抱著孩子上岳家,他當姑爺的何至於連一口水都喝不上還被岳父當眾辱罵出門。

何況如今逢年過節嫁娶都有人情往來不是已經有面子情了,還想怎麼樣,還非得姑爺帶兒女上門不可了。

對於羞辱她爹不說,還在她兩姐妹被偷賣連半個銅板都不借的外家,周半夏委實沒有什麼好感。

她不會不懂她娘此時之所以說出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或許是話趕話,或許早已想她勸勸她爹放下。

可,放下談何容易,她都做不到邁進外家一步,她爹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忘得了岳父一而再,再而三如何羞辱他。

周半夏是這麼想的,她也這麼老老實實地跟李氏講了,“……我不會勸我爹,除非我爹自己原諒他們。

如今這樣子其實已經是我爹大氣,不是我大舅給我姐妹倆送嫁妝欠他人情,是他們幹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有數。

娘你可能看不出,我大姐出嫁那時候,我爹沒留一文彩禮,我們家日子那個時候其實明顯比大舅他們家好多了。

你再想想,等我回來,大舅娘他們是不是上咱們家的次數多了,還想親上加親,他們不會想不到我有帶銀子回來。

再之後,給我添妝,連我大姨是不是也包了比給我大姐那會兒還多的紅包,一樣的外甥女何至於隨禮多出一倍?

別說他們老早看出六郎哥會中小三元,是嫁妝,是我爹給準備的嫁妝不少,大舅娘主動讓你別忘了請大舅送嫁妝。

為了這事兒,我爹是不是還非常難得大方的給大舅回了厚禮?大舅如今來了,我爹也客客氣氣請他喝酒?

其實我爹真不是多麼小心眼的人,要算起大舅的錯,更多,姥爺罵我爹,他沒攔,也沒留我爹坐會兒,是一錯。”

完犢子了。

有一錯,一準有二錯。

李氏暗叫不妙。

瞅瞅另一旁原本半躺著,說著說著坐起來的周半夏,李氏更不敢打斷。

三丫可不是大丫,不是她當孃的罵幾句,說著說著忘了起先說啥的孩子,三丫要想說啥總能扯回來接著說。

不讓她說,她倒不會再說,可她也會打心底和嘴上一樣提都不想提,更聽不想聽她這個娘哪天提到她大舅了。

她家三丫這性子,她這個當孃的如今算是摸著了,和她爹一模一樣,狠起來,別說大舅,親孃都是p。

“我爹為了儘早找到我和二姐,忍氣吞聲再上岳家,沒有借一個銅板借我爹不說,還讓我爹別找,這是二錯。”

唉,這事兒就過不去了,被他們爺倆死死記住了,連她這個當媳婦的,當孃的,都不好說自己孃家沒錯。

“三錯,錯在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