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如此重的濾鏡存在，虧她一直以為這個家裡就數笑面狐大伯子最精明，這哪是精明！

拋開這個黑心肝的不說，原先的顧六郎也不是個太愛臉面的好不好，太愛臉面的孩子能賴在馬家學藝？

這哪是什麼不懂中庸之道，不要太懂，十三四歲的小少年都懂偷摸著跑去府城給自己攢私房錢了。

若是少了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耐，區區一個鄉下小子還能讓他在府城賺下十幾兩銀子？

這哪是直內方外，不要太滑頭，也就和這個黑心肝的一樣樂得裝傻，把她給哄得團團轉，還擔心他被人欺負了！

顧文軒頗為好笑地伸手揉了把媳婦皺吧起來的圓臉，“咱們家最聰明的其實不是爹孃，也不是大哥。”

“是你。”

“錯，是寶丫。”顧文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周半夏坐下來，“她是唯一一個受老太太待見的孫女。

不是因為爹孃和我兩兄弟偏袒寶丫，老太太才稀罕這個孫女。寶丫剛生下來那會兒，老太太還不怎麼稀罕。

畢竟孫女多了，又是咱娘生的孫女，她一個連孫子多了都不怎麼稀罕的老太太能多待見一個生下來張嘴吃的孫女。

是寶丫會爬開始，這個小機靈的就知道討老太太歡心，等會開口說話更不得了，她還知道如何幫咱娘解圍……”

能想象得出這個小姑子有多機靈，就是到如今，小嘴巧的，該奉承就奉承，該懟就不帶半點廢話。

“……她又乖，被搶走吃了，不哭的，就委屈的直掉眼淚瞅著老太太，咱娘想把她抱走都抱不走。

她就奶奶奶奶的叫著，大有老太太不給她作主，她就不走的架勢，但老太太要不偏袒她，她也不惱。

機靈得比得了，還會當著老太太的面跟咱爹告狀，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說著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怪奶奶之類的話。

就是咱娘有時受氣了，她知道她小，護不住娘，可等回頭，她就找我和大哥了，還會出主意來著。

那會兒還不到五歲，我記得她就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去揍老姑。好玩得很，說老太太最疼老姑了……”

老太太最疼的還是老叔這個老兒子的，無關哪個兒子最孝順，老太太就能為了老兒子動心思分家。

前不久，她還隱隱約約地聽到老太太和老兒子倆人在正院外面嘀咕時，老太太就親口說了要不是為你這個混小子，老孃能答應你二哥分出去！

“……大姑為何稀罕寶丫，就是因為寶丫說大姑最有孝心，也最吃虧，把大姑給感動的直說寶丫貼心。

再一個，寶丫也確定討喜，長得好，打小起又會講話，所以大姑父都時常讓大姑接寶丫上他們家裡住兩天。

人都說侄女隨姑，有這麼一個機靈的姑姑，咱們閨女一準差不到哪兒去，我現在都能想象得到咱閨女是什麼樣的。”

傻爹！

看著露出痴笑盯著她肚子，還不忘伸手摸摸的顧文軒，周半夏忍俊不禁給了他一個“右耳扯”！

“嘶~”

“少來，我能扣不住輕重？”周半夏瞪了他一眼，“老閨女、閨女的，要是兒子咋整？”

“……”兒子？顧文軒搖頭而笑，開什麼玩笑，他做夢都夢見是白胖胖、香噴噴的寶貝閨女了！

“無話可說了？”

“哪呀，閨女呢，肯定是閨女了！”顧文軒語氣很果斷，“少學那些人重男輕女，你想想看你几几姐妹哪個比弟弟差勁。”

這倒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呸！“不說小河，大江將來的成就就絕對不會輸於我，這個我很信心！”

開什麼玩笑，要不是這個世道女子不能科考，大江連你衣角都摸不到，還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