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桌上的人就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堂堂京大學子,有一位很顯然不是什麼善類的獄友,而且還比他的年齡大上一倍,這要是傳出去就真有點兒諷刺的戲劇性效果了。
陳秀蘭語重心長道:“以後和這類人啊,少接觸。”
“嗯。”
“以後在外面啊,可不能仗著自己年輕膽量大,就亂跑亂找人,就比如這次麗飛和海菲被人搶了,都已經報警了,就交給警察去查案吧,你幹啥看誰有嫌疑就跑去追?結果呢,人家死了,還以為是,是你給殺了呢,唉,造孽啊。”
“娘,我這次真長心了。”
“這事兒也是夠寸的,咋就那麼巧呢?”陳秀蘭擺了擺手不想再提——反正孩子已經出來了,比什麼都好。
坐在蘇淳風左手邊的陳羽芳輕聲提醒道:“淳風,去那張桌上多坐會兒。”
“嗯?”
“你豔福不淺嘛。”陳羽芳打趣道。
“咳咳!”蘇淳風尷尬不已,自己這個堂姨在這種事情上哪兒有半點長輩的樣子,十足一個八卦女嘛。想想也是,畢竟陳羽芳不過才三十歲,在這種事情上八卦一些,愛玩笑一些,可以理解。所以蘇淳風小聲反擊道:“堂姨,國慶節我回去的時候,三姥爺和我閒聊時,還提了您的事情,您是不是……”
陳羽芳臉色一板:“輪不到你說!”
“是是是。”蘇淳風嘿嘿一笑,起身往那張桌上走去。
蘇淳風是晚輩,有些話輪不到他來說,但坐在旁邊聽到兩人那些話的陳秀蘭,卻是被勾起了心思,柔聲道:“羽芳啊,雖然那些話不該小風說,可你過完年都三十出頭了,是該考慮下成家的事兒了,不能天天就惦記著公司那些事,前些天我見到了上次丁副市長跟我提過的那個小高,人不錯……”
“姐,姐,打住啊!”陳羽芳趕緊打斷堂姐的話,轉而和坐在對面的褚卓延閒聊:“褚先生,你們公司籌拍電影、電視劇的話,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能不能參與到這方面的投資當中?”
“陳總有往影視行業發展的意向?”
“是啊,只是不太熟悉,還請褚先生多多賜教。”
“不敢當,我們公司剛到大陸發展,處於起步階段,正是各方面需要合作伙伴的時候,如果陳總有這方面的想法,那我們……”
……
其實今日為蘇淳風洗塵祛晦,只要擺一桌就夠了。
只是對當前大陸的奇門江湖不太瞭解,對蘇淳風更談不上多麼瞭解的褚卓延,很理所當然地認為,蘇淳風從看守所那種地方出來,那麼今天迎接他的人應該不少,除卻其家人女友之外,還得有幾位學生術士,比如和其關係不錯的縱仙歌、白行庸,電影學院那位叫做裴佳的女學生術士等等。
所以褚卓延就自作主張地訂下了兩桌酒席。
不曾想,這些人都沒來。
學生術士中,就來了一個叫單蓁蓁的女生——以褚卓延的術法修為,自然能看得出來,單蓁蓁是術士,修為不算太高,固氣初期。
王海菲、張麗飛、肖倩老師、單蓁蓁同坐一桌。
全是大美女啊。
在不知內情的旁人看來,蘇淳風委實豔福不淺。
王海菲、張麗飛、肖倩那都是天生麗質,而單蓁蓁的長相,平心而論委實算不得什麼大美女,但因為修行術法的緣故,她氣質空靈,出塵脫俗,尋常人第一眼看到就會對其留下很好的印象,加之略帶靦腆溫柔之色,不那麼愛言語,自然而然也就……難免讓王海菲、張麗飛在對其生不出惡感的同時,卻會生出些許戒備之心。
蘇淳風端起酒杯道:“學姐,感謝你能前來,放假都這麼多天了,還給你添麻煩。”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