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和葉權都被憾生的氣勢鎮住了,葉權先回過神,把手裡的粉紅色鈔票往小門童的胸口一拍,然後順手塞進他的制服口袋裡,他帶著十足的惡霸的口吻對小門童說:“小弟,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我本來不想為難你,但你要是再為難我,我打一個電話馬上讓你丟了工作,你想不想這樣?”
小門童一天站在這裡迎來送往的,見識的有錢人多了,他看葉權的穿著,知道他說的怕是真的,當下也不敢再說話了,葉權見好就收的理理袖子也進去了。
葉權進門就看見憾生就站在大堂裡提著鞋,看著門口傻乎乎的站那等著他,來往的服務生不當她是顧客,遠遠的看著,沒有一個人來招呼她,她的樣子聚集了不少人的目光,這似乎讓她很窘迫和緊張,剛才的氣勢不翼而飛了。
葉權看著她用很輕柔的語調對她說:“把鞋穿上吧。”
憾生似乎是傻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回了葉權一句:“沒事他們的地比我的腳乾淨。”
葉權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難受,他走過去,伸手摸摸憾生的頭說:“那也還是穿上吧,地上涼。”
葉權走近了,憾生彷彿才從剛才的窘迫中稍稍恢復了過來,她手腳遲鈍的彎腰重新把拖鞋套回了腳上。這時等在一旁的服務生才很有眼色的走過來,對葉權問道:“先生請問幾位?”
葉權硬著口氣冷漠的回:“兩位,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房間。”
葉權領著憾生和屁股進了包房,兩人佔著一張大桌子,連屁股都被他放到了椅子上。
葉權點了幾個菜,給憾生要了十隻大螃蟹,個個都有七兩以上,蒸的通紅的螃蟹被擺上桌子,憾生想起上一次吃到螃蟹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時光一下子變得很遙遠,往事一幕幕被翻騰了起來。
螃蟹個個都是頂蓋熟,撥開蟹殼一層厚厚的蟹膏,時隔七年後憾生帶著巨大的食慾把一口蟹黃吃到嘴裡,味蕾第一時間傳來的味覺讓憾生愣住了,和記憶中的不是一個味。
螃蟹殼硬,帶尖,憾生不顧形象,用嘴咬,上手撕。憾生難以置信,執著的想找出記憶中的那種帶著海腥味的,讓她感覺甜美的味道,但她只吃出一股鹹苦的海水味,舌頭和嘴角似乎被扎破了,嘴裡苦麻著帶著微微的疼痛,最後她終於覺得再吃下去根本就是在受罪,終於放棄,面前的桌面上一堆螃蟹被肢解後的屍體,她無神的看著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葉權在菜上來後,意思的吃了一碗飯填了填肚子,然後他就放下筷子,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憾生吃,憾生有些瘋狂的,近乎忘乎所以的,不顧形象的吃態,他全看在眼裡,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看著。
憾生看著面前的一堆蟹殼,出神的想著什麼,葉權隔了一會才出生招呼她:“吃好了嗎?”
憾生抬頭望向他,過了一會才愣愣的點了點頭,他們挨著坐著,隔得很近,葉權又伸手摸了摸憾生的頭髮,帶著撫慰的力度,憾生沒有躲,葉權的手掌的溫度讓她覺得溫暖,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撫摸過她的頭。
葉權結了帳,帶著一人一狗回了船上,開船回島上,路上的氣氛一度沉默,過海的時候憾生一直站在船頭出神,葉權在她身後架船,一直看著她。
回到島上,憾生還是馱著一人一狗回家,回家的路上穿街繞巷,路上的遊客眾多他們穿過一陣陣歡聲笑語,坐在後面的葉權忽然抄著很隨意的口吻問憾生:“你來這個島之前在哪生活啊?”
前面的憾生面孔卻陰鬱了下來,但也答得語調隨意,:“在B城啊。”
“哦,帝都啊,那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前面的憾生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我以前在坐牢。我去年才剛出獄來的島上。”
葉權又皺起了眉頭,他也隔了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