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他有些受不了了,想把周崗推出去,可是周崗吻的更深,牙齒磕碰上他的嘴唇,把他的嘴唇都磕疼了還不罷休。
就在他掙扎的時候,周崗一下子鬆開了他,紅著眼說:“想跟我睡,比這難受一百倍的事兒你也願意承受麼?”
艾鼕鼕的喉嚨彷彿被周崗的舌頭舔壞了,張著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的臉色通紅,眼角還流著被逼出的眼淚,可他還是忙不迭地點頭。
“你他媽真是……”周崗脖子上隱隱露出青筋,身體卻坐了回去,艾鼕鼕咳嗽了兩下,擦了擦被憋出的眼淚,喑啞地說:“我就是無可救藥……”他說著抓住周崗的手,放在了自己胯下,周崗這才發現,艾鼕鼕居然被他親硬了。
那布料下的生命如此鮮活,體積不大,可是居然還輕微地跳動了一下,灼傷了他的手掌心。艾鼕鼕看著他,眼睛裡帶著近乎自輕自賤的癲狂:“我這麼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周崗看著艾鼕鼕,沒有說話,身體卻再度傾斜過來,眼睛裡漫上了一層迷霧,似乎是被艾鼕鼕所迸發的激情所誘惑了,他伸出手來,摸著艾鼕鼕的臉。艾鼕鼕蹭著周崗粗糙的手掌,一滴溫熱的眼淚忽然滑落下來,沾溼了周崗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在周崗的跟前,展示他真實的脆弱和傷感,他以前也會哭會鬧,可那都帶了偽裝的蠻橫和撒潑,這一回眼淚不受他的控制,只是一個十五歲男孩子,愛而不得到自輕自賤的傷感。
“人們都說感情的事兒不能勉強,我喜歡你,你並不一定會喜歡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喜歡,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活著沒有意思。”
這是初戀的人才會說的話,情竇初開的年紀,愛上一個魅力非凡的男人,因為年輕第一次經歷,以為自己離了這愛情就不能活,像蹩腳的言情劇。可是這感情一點也不虛假,這話一點也不做作,或許等到許多年以後,等艾鼕鼕長大了,經歷過,再想到他今天說的這句話,可能會付之一笑,那時候的他可能覺得,愛情並沒有他年少的時候想的那麼重要,能夠讓他欲生欲死。可是此時此刻,在他面前的,確是一份炙熱鮮活的,可以用生命衡量的愛情。他覺得艾鼕鼕太年輕,可或許正是因為年輕,才會奉獻給他一份這麼滾燙的情感。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能遇見的,唯一一份帶著少年意氣的重到生死的愛情。周崗心裡微微慨然,胳膊滑過艾鼕鼕的臉龐,把他抱在懷裡。
“誰說我不喜歡你?”
艾鼕鼕說:“那你親親我。”
周崗像是受了蠱惑,輕輕低下頭來,親了親他的臉頰。艾鼕鼕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仰靠在座椅上,眼睛微微眯著,輕輕笑了出來。周崗也笑了,說:“滿意了沒有,還有什麼要求,一總提出來,我都能滿足你。”
“什麼要求都能滿足我?”
“你要是好意思搞車震,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艾鼕鼕就痴痴地笑了出來,說:“我沒有多餘的要求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很滿意。”
他到底是個雛兒,就算心裡頭有渴望,嘴上說說還行,真讓他付諸行動,他還真有點犯怵,臉皮厚不管用,膽子大才行,他說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周崗笑著吁了一口氣:“嚇壞了我了,幸虧你還知道收斂。”他說完就笑了出來,車子一路往家裡開,艾鼕鼕靠在座椅上,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跌宕起伏的一個春節了,心裡頭高興壞了。
他們到家之後,家裡人都才剛剛起來。這是很晴朗的一個早晨,太陽在東邊的天際繪出了很斑斕的雲彩,暖暖的陽光雖然還沒有照出來,可是天地之間都已經蒙上了一層溫暖的光彩。院子裡那些麻雀起的最早,在那兒趁著幾隻雞在遊蕩的時候,趕緊落到盆子裡去啄食吃。艾鼕鼕本來還害怕大家都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