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宜桐點頭。
“離此幾里有個樹屋,曾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我會每日派狼兵過去看看,表哥有什麼事儘可留信。”朱月暖又轉向陸霖,“只是派去之人切莫忘記了之前我給你們的木牌,久得誤傷。”
“明白。”陸霖含笑點頭。
“我先走了。”朱月暖再一次深深的看了楚宜桐一眼。
“當心。”這一次,楚宜桐沒有再提他慣說的安心兩字,也沒有送她出門,只是站在原地,深深的凝望,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入黑黑的樹林中。(未完待續)
☆、299“劫”牢
砦門的三月,沒有江南暮春草長鶯飛,只有激烈的連綿戰火,連續半個月,虎佑兵和那些黑衣人輪流發起了八場攻城戰,在龍威山和陸霖時不時的遊擊援助下,砦門終於在朱月暖的狼兵和李揚帶領的百姓們堅持下終於撐了下來。
只是,撐下來的砦門也已滿目瘡痍,初初恢復的城牆重染了火與血,又添了幾分悲壯。
“小心些。”朱月暖和李揚略作休息,一起去探望受傷的百姓。
他們都是剛剛撤下來,未能離開的老弱婦孺便在城中自動擔任了照顧傷員、安頓犧牲人員的要職。
“朱護衛,離護衛,我們的傷沒什麼要緊的了,我們要回去。”幾個年輕的小夥兒看到兩人,紛紛湧了過來。
“好好休息,有你們上去的時候。”李揚拍了拍幾人的肩,寬慰道。
“可我們現在已經好了。”幾人不太滿意李揚的說話。
“這戰還有得打,你們急什麼?”朱月暖笑道,“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養好身體,到時候才有力氣出戰是不是?現在還帶著傷,就衝上去,他們說不定還會以為我們城中無人,說不定就破釜沉舟衝上來,那樣更誤事。”
“朱護衛,援軍什麼時候才能來啊?”有人問道。
“援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只是礙於地勢太複雜,行軍必定會有所阻礙,大家耐心些。”朱月暖安撫道,“這麼多場的攻城戰我們都撐下來了,很顯然,那些虎佑兵也就是這樣了。沒什麼可怕的。”
“沒錯,還有一點,他們長途跋涉過來的,時間長了,糧草都是問題,我們贏是儘早的事,大家不要灰心。”李揚緊接著鼓舞道。
安撫了這些人。兩人又往西城門而去。
一圈巡視下來。再回到衙門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李揚站在衙門前,抬頭瞧了瞧天色。轉向朱月暖:“該行動了吧?”
“嗯。”朱月暖負手而立,打量著微暗的天,“昨天的訊息,最多兩日人便能到位。而他們到達高祈,一來一回最起碼也要五六天。”
“也是時候了。”李揚伸展了一下雙手。伸了個懶腰,跳下臺階,邊走邊隨意的揮了揮手,“好好歇會兒。晚上看大戲。”
“好。”朱月暖轉身往衙門裡面走。
楚宜桐雖然不在,衙門裡的各項事宜卻依然在進行,錢師爺和關師爺兩人正和胡縣丞在商談物資的事。
“這些箭矢倒是不愁。敵軍射上來的,我們都可以回收利用。只是這糧食怕是隻能撐上十天了。”錢師爺拿著賬本一一報著。
“十天……不知道我們還要撐多久,大人也不知道在哪。”胡縣丞有些煩躁的抬手撓了撓耳後,整了整自己的帽子。
朱月暖沒有進去,直接越過門口轉而往南監走去,康子牧和秦時宇就關在那兒,她還得為今晚的事情做些安排。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午的風平浪靜之後,夜幕如期而至。
梁家商行的側門開啟,走出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大搖大擺的來到衙門口。
“那邊。”朱月暖站在門邊等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