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位官差,眾人頓時圍了上來,紛紛向楚家一家人賀喜。
“我說那兩個官差站這麼久幹嘛呢,原來是等這個。”二虎子抬手示意了一下。
“還是嫂嫂懂得多,我們都樂糊塗了,都沒想到。”楚二炳恍然,又有些小小的心疼,“可是,會不會給的太多了。”
“只要他們回去之後真的能夠照顧到桐兒,給的也值了。”李玉娘卻一改常態的大方,撩著袖子又哭又笑,衝著朱月暖笑道,“月暖,快去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去寺裡還願。”
“娘,還去那兒?”楚二炳不太贊成。
“好。”朱月暖卻是笑著點頭,“理當要還。”
“還有祠堂,也得去上個香。”有人提醒著。
“去,都去。”楚重錘哈哈大笑,“等我家桐兒回來,一定請諸位鄉鄰們喝一杯水酒。”
“宜桐真了不起啊,之前是禹洋府的案首,現在又是解元,等明年再考個狀元,就是連中三元了,到時候,這杯水酒,我們肯定要來喝的。”
眾說紛芸,笑聲不斷。
朱月暖卻只是淺笑,目光飄遠,隱隱的,帶著些許不安。(未完待續)
☆、123京中訊息
“劉掌櫃,這個我們不能收!”
“張東家,這個我們更不能收!”
“阮媒婆,我家桐兒立過誓,絕不納妾的!此事你還是別再提了。”
“我們家不用丫環,各位好意,心領,心領。”
楚宜桐得中解元的訊息傳開,楚家的門檻都似被踏損了幾寸般,而楚重錘說的最多的,便是諸如此類的話。
送田、送房、送美女……絡繹不絕。
“宜桐媳婦,宜桐如今是解元公了,以後可是要當狀元當大官的人,你的心可不能容不下。”大半個月過去,這日朱月暖陪著李玉娘還願回來,便看到堂屋裡坐了一屋子的人,其中一個老人,興許是仗著年紀和輩份,一看到朱月暖便這樣說道。
朱月暖頓時驚訝的抬頭,神情透露著迷惑。
“大伯,那是桐兒的意思,跟我大兒媳婦沒什麼關係。”楚重錘忙攔著說道。
“大錘啊,宜桐那孩子是個實性子,除了讀書還是讀書,他們新婚燕爾,難免會寵著新媳婦,可你做大人的,可不能糊塗,宜桐可是我們楚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以後我們楚家還指望著他呢,這光宗耀祖,開枝散葉,哪能由著他一個人偏聽偏信胡亂作主?”那老人連連搖頭,斥責道,說完,又看向院子裡的朱月暖,說道,“宜桐媳婦,你是大家小姐,應該更懂這些才對,以後宜桐家大業大的,你現在多招些姐妹,以後也多幾個幫手不是?”
“那以大伯公的意思,我當如何做?”朱月暖平靜的回望。問道。
“喏,我正和你公爹商量這事兒呢,你看看,我們族中的外姓親戚中,有不少出色的姑娘,這事兒,便交給你作主。你看著中意的。就擇日接進門來,等宜桐回來,再拜堂不遲……”老人以為朱月暖這是同意他的提議。興至勃勃的說起了自己的想法,臉上漸漸的帶上笑容,“沒有比親上加親更妥當的事兒了。”
“大伯公,您可知。如果我真這樣做了,我夫君會有什麼結果?”朱月暖淺笑著問。
“嬌妻美妾的結果。不好嗎?”老人斂笑,不悅的看著朱月暖,“你如此說,便是不願意嘍?宜桐媳婦。你這樣可不好,如此善妒,可是犯七出的。”
“七出?”朱月暖好笑的搖了搖頭。“大伯公,相比我犯七出之罪。也比讓我夫君未中狀元便前程盡毀的好吧?”
“咄!你怎麼可以這樣詛咒自己的夫君?!”老人手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指著朱月暖說道,“如此歹毒婦人,怎配留在宜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