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爹說的這些,你可懂了?”楚重錘說完,轉身看著依然那副溫和模樣的楚宜桐,忍不住露了一絲絲火氣,“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莫忘記了,你之前也曾許下的諾言。”
“爹,兒從不曾忘記,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楚宜桐微斂了眸,輕聲說道。
“你能記得最好。”楚重錘鬆了口氣,“你如今也是一方縣老爺了,是大人了,我也不好過於干涉你的事,只是,今晚還是回房歇著吧,你這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回,總不好讓你媳婦兒心裡一直受著這委屈。”
“是。”楚宜桐點頭。
楚重錘這才轉身出去,到了外面低頭瞧了瞧手中捏著的紙片,快步進了廚房。
楚宜桐卻在楚重錘離開後,頹然的倚在椅背上,靜坐片刻,握著的雙拳緩緩開啟,在膝上搓了搓,伸手拿起書案上的一本書,翻開,從中取出一封信,上面正寫著“暖妻親啟”。
指腹在“暖妻”兩字上反覆摩挲片刻,楚宜桐低嘆:“我若不能歸,你可會……再覓良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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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混跡
當夜,楚宜桐依然宿在了書房,楚重錘和李玉娘明裡暗裡的提醒了幾次,他依然如故,二老只好嘆著氣回房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喬遷新居,宴請眾客人,安頓新進的丫環家丁,打量鋪子善後事宜,朱月暖忙得腳不沾地,偶爾和他遇見,她也是視而不見。
這邊的花茶鋪子,託給了小染。
暗地裡,朱月暖還準備了幾套男裝,許多能用上的藥材……
兩日,一瞬即過,很快便到了楚宜桐要起程赴任的這一天。
天微亮,屋內還有些朦朧,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些許,楚宜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換上了靛青色的儒服,同色的發巾將墨髮束得整整齊齊。
掩上房門,他輕移著腳上往內室走去。
內室裡嶄新的雕花床上,朱月暖睜開眼睛,卻依然一動不動的背朝外側躺著。
楚宜桐已經走到床榻前。
朱月暖忙閉上眼睛,放緩了氣息,瞧著仿如睡著了一般。
帳幔被輕輕的撩起,楚宜桐慢慢的側身坐了下來,任帳幔將兩人籠在一方天地中。
朱月暖裝睡。
楚宜桐也只是這樣側身坐著,單手託著膝,側頭靜靜的相望。
許久許久,白淨的臉上浮現淺淺的痛苦,看著她的側顏,他緩緩傾身,舒展著手臂橫過她的身體覆上了她擱在腰間的手,輕輕的相擁,俯身在她的唇畔吻下。
朱月暖依然沒動。
楚宜桐的唇在她唇畔停留片刻,才略略退離些,低喃了一句:“我的暖妻。要好好的。”
說罷,才又慢慢的鬆開了她,再一次深深的凝望一眼,起身出了帳幔,大步的離開。
門重新關上的那一瞬,朱月暖睜開了眼睛,側頭聽了聽。才猛的坐了起來。抬手輕觸著被他偷偷親過的唇畔,咬著唇低罵了一句:“楚宜桐,你就是個呆子!呆子!!”
罵完。抬手將被子一掀,飛快的穿衣洗漱,將屋裡胡亂的整理一通,開啟衣櫃拿了一個準備好的包裹和斗笠出來。才開了門走了出去。
身上一襲不起眼的灰色布衣,膚色也略略修飾過。乍一看,就像個瘦弱的少年。
朱月暖關上門,四下掃了一眼,便飛身翻出了牆。順著小巷繞到了金桂街上。
此時,晨光初現,街上的商鋪還不曾開門。楚家的新院子前,卻聚滿了人。
楚重錘和楚二炳正一起將楚宜桐準備的行李搬上車。李玉娘則帶著兩個新丫環一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