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拿過我手裡的親子鑑定報告,當著我的面前撕掉了,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將我的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個擁抱,一點兒都沒有溫度,讓我甚至想要抗拒。
“金鐘,大家畢竟以前夫妻一場,我都求你了,除了念鍾,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含著眼淚祈求。
金鐘伸手拍了拍我的背,似乎是在安慰我,可又似乎是在催促著我趕緊離開他的肩膀。
“砰!”
辦公室的門開啟了,我猛地抬頭,蕭子怡坐在輪椅有些驚訝地在門口,看著我與金鐘。
金鐘似乎也不緊張,甚至於沒有立即將我推開。
我自覺往後退了兩步,自己像是做了賊一樣心虛。
蕭子怡推著輪椅,居然笑著進來了,來到茶几前,衝金鐘笑著說道,“老公,我渴了,幫我倒一杯水好不好?”
聲音出奇的小,做作的捏著嗓子,甚至於滿眼崇拜地看著金鐘。
金鐘眉心只是微微一蹙,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走到茶几面前,拿起一旁的盤中的大杯子給蕭子怡倒了一杯。
蕭子怡掃視了茶几上其他兩個跟茶壺一樣材質的紫砂杯,皺著眉頭對金鐘撒嬌,“不要嘛,人家要用這種小杯子喝嘛……”
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何時蕭子怡會變成這樣,撒嬌好歹也要有個度,她是看我在這裡,故意做給我看的嗎?!
我死死地看著那套紫砂茶具,那裡面彷彿裝著我與金鐘太多太多的回憶,第一次見到它是在金鐘以前的會所,後來又是在他的辦公室,現在他又開了廣告公司,他依舊隨身帶著。我與金鐘的喜怒哀樂似乎這套茶具都有見證過的,我似乎有些不想讓蕭子怡喝這套杯子。
“老公啊,我真的好渴啊,我要喝水呀……”蕭子怡的聲音越大的嗲。
金鐘無奈,伸手拿了一個紫砂杯往裡面摻水。
不知為何,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我伸手過去直接打翻了那碗茶,紫砂杯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金鐘抬眼詫異地看著我。
我咬牙,手背上有被燙傷的炙熱疼痛感。
蕭子怡伸手過來,將桌上唯一一個沒有用過的紫砂杯子放在了金鐘的面前,“沒關係的,這裡還有個杯子的……”
金鐘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往裡面倒水。
我閉上了眼睛,直接抓住了杯子的邊緣,我執拗得不願意讓蕭子怡用這套茶具。
金鐘反應不及時,茶壺中的水還是灑了不少在我的手背上。
“啊!”蕭子怡一聲尖叫。
金鐘嚇得將壺放在一邊,立馬拉著我的手腕往洗手檯去。
一路上,我都感覺不到自己手上的疼,甚至還一直都求著他,“算我最後一次求你,把何明軍的資料都給我,我說了,除了念鍾,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的!”
金鐘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開啟涼水水龍頭,對著我的手背一直衝。
我有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手腕卻被金鐘抓得死死的,他甚至還對著我的手背不停地呼氣。
我看著金鐘擔心的側臉,隱隱約約感覺到他還是原來的他,可為何我們要走到這樣的地步?
淚水忽然就嘩嘩地往下掉。
“金鐘,好不好?”我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金鐘驟然放開了我的手,表情顯得凝重。
我不顧手上的疼痛,一把抓住了金鐘的手,“我不求你能跟我去雲南,我現在只想找到念鍾,以後龍氏我能給你的都給你,我現在只要何明軍的資料。半年了,我除了跟念鍾接影片之外,我根本就見不到他,宋依霖現在死了,我真的是沒辦法了!如果有什麼辦法比找你更快,我肯定是不會來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