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很多,撞擊宋橋身體的密度也很大,搞的宋橋渾身傷口翻起陣陣尖痛!
宋橋咬著牙站在這個水位只到自己胸部靠下一些的水箱裡,臉上沾滿了水,已經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水箱的活魚翻騰起來的水花濺到臉上的水。
“逃命麼?呵呵!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地回來!”忍著刺鼻的魚腥味,傷口被翻騰的魚撞擊的疼痛,宋橋緩緩抬起頭對著黑暗的夜空喃喃道。
車緩緩地開動了,水箱內的魚也是鬧騰的更加厲害,這讓本來渾身就是傷口的宋橋異常的難受,忍不住在水箱裡揮了幾拳將撞在自己傷口的幾條大魚全部拍死,但是宋橋的動作越大那些魚的騷動也就越厲害,他的傷口也就越疼!無奈宋橋只好咬著牙忍耐著,夾雜著雨水,水箱裡的水,宋橋的臉上浸出了一些冷汗。
這些冷汗只有宋橋一個人可以感覺到,宋橋的這狼狽的樣子旁人已經看不出他是否是在出汗。
疼痛的難忍的宋橋最後無奈一咬牙帶上呼吸機直接一頭扎進了水裡,他沒有過十五分鐘,而是選擇了現在就潛到水裡。
“反正都是疼,那就讓所有的傷口都疼起來吧!”宋橋潛在漆黑的水裡,雖然睜著眼卻連一丁點的光亮都看不到。宋橋立刻感覺到一陣壓抑湧上了心頭,同時還有很多的擔心和害怕!一個人睜著眼卻看不到一點的光亮,這絕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這這樣漆黑的環境下呆的時間長了肯定會把人憋瘋的。
潛在水裡的宋橋隨行閉上了眼睛,儘量放滿自己的呼吸節奏,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
宋橋躲在黑暗的水裡,忍受這疼痛的煎熬,他的心裡突然有種想要發洩的感覺,但是他卻沒有行動,而是如果死了一般藉助浮力半蹲在水中,一動不動。他的心裡有萬般的仇恨,他咬著牙讓傷口疼把那些全部記下!同時他的心裡也有萬般的委屈,本來這一切都於他不相干,可是偏偏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做為一個男人宋橋躲在黑暗的水箱裡哭了,把這些天積攢的懦弱和委屈全部無聲地宣洩了出來。哭過之後他還是那個站在天地間頂天立地的漢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哭是人類宣洩情緒的方式,沒有人不會哭!
一路上水產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但是始終沒有停下太長時間,這讓躲在水箱裡的宋橋一直拿不準到底有沒有過出境的通道。
在水裡的宋橋自然也聽不見外面點聲音,水中本來就會阻隔一部分的聲音,加上水裡的這些魚翻騰的聲音,可以說車外面的環境的聲音他是一點也聽不到。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宋橋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憋悶,顯然呼吸機就要沒有氧氣了。
“按照時間推算應該出境才對了,可是車為什麼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宋橋心裡開始隱約有些不安,“難道這些人是要把我買到金三角?”想到這裡宋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他一輩子都難以有翻身的機會了。在鴉片軍閥裡注重的不是能力,而是血緣,所有的掌權者都會血緣構成一個家族,而外來的人永遠都只是小卒子而已,充其量是個卒子頭,要想在這裡出頭機率幾乎等於零。
想到這裡宋橋忍不住將頭慢慢地水下探了出來,此時宋橋才發現水箱上面被人蓋了一張厚厚的帆布,怪不得宋橋在水下一點光亮都看不到,而這層帆布是什麼時候被蓋上的,宋橋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宋橋心裡不安的情緒已經翻騰了起來,宋橋撕扯了幾下將水箱上蓋著的漁網和帆布全部撕開,頓時一陣刺眼的強光讓宋橋有些疼痛的眼睛連忙閉上。因為在黑暗中呆的時間長了的人,突然遇到強光,很可能會給眼睛帶來很大的傷害,甚至於失明。
隔著眼皮適應了一會光亮,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