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蕭管家趕緊拍著她的肩頭。
李韻苓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刺入明錚心底,痛麼?
他如果說一點不痛,那定然是假的。
趙瀾手掌揉至胸口,想到明成佑平日裡對她的冷言冷語和嫌棄,再加上他此時正在急救室,從搶救時間來看,病情肯定很重。
“我們現在就去做DNA鑑定。”李韻苓強撐住一口氣,撐著牆壁起身。
明錚冷冷掃了眼,“我沒心思跟你們瞎扯,你以為有做親子鑑定的必要嗎?在我這,絕不可能,我也沒有別的媽,聽清楚了麼?”
李韻苓鼻子酸澀,眼圈泛紅,看著明錚卻不知道一時該怎麼說。
事已至此,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
她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明錚大步上前扣住趙瀾的手腕,“媽,我們走,沒有必要留在這。”
他強行把趙瀾拖出去兩步,趙瀾瘦削的身子往下彎,“明錚,你鬆手,讓我留在這。”
明錚腳步因此番話而停住,他陰戾俊臉側過來盯向趙瀾,五指似要留住些什麼,狠狠握緊趙瀾的腕部,“媽,你要留下來?”
“成佑現在還躺在裡面我不能走,明錚……”
明錚緊握的力道陡然鬆開,他甩了下手,一語不發盯了眼趙瀾後大步離開。
李韻苓喉間輕哽,明錚走得很快,堅挺的身影在地上拖出道長長的影子,傅染走過去將趙瀾攙扶起身。
幾名警察走了過來,尤應蕊下意識一陣慌亂,捏緊裙角。
“請問,你是尤應蕊嗎?”
“是。”
李韻苓目光怔怔從明錚身上收回,警察說的話她已然聽不真切。
“我沒有,我壓根沒去過那裡怎麼會傷害她?你說什麼,我媽怎麼了,她出事了嗎?”尤應蕊急切詢問,傅染聞言,喉間的苦澀只能吞嚥回去。
“尤應蕊,你自己做過的事瞞不住別人,妄我媽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居然狠心把她推下樓。”
“我沒有!”尤應蕊爭辯,“我根本不知道媽進了醫院。”
李韻苓再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她走上前,“這中間應該有什麼誤會。”
再怎麼樣,尤應蕊都是明家的媳婦。
哪怕為大局著想,李韻苓也不想她再添亂。
傅染走過去,插了句嘴,“她想要對付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栽下樓梯要不是我媽護在我身上,孩子早就被她踢掉了。”
“我沒有!”尤應蕊上前拉住李韻苓,“媽,您相信我。”
李韻苓揮開尤應蕊的手,她已無暇去顧及,退了兩步坐回椅子上。
警察帶了尤應蕊離開,趙瀾抵著牆壁,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眼睛被急救室的燈染得通紅。
傅染想著範嫻,她精疲力盡邁開腳步。
“傅染。”身後傳來李韻苓的說話聲。
她沒有轉身,頓住步子。
“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在場所有的目光都別向傅染。
她身子沉重,好像一根不起眼的稻草隨時都能將她壓垮,別說是抓住了,她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
“我答應過老爺子,這個秘密不會說出來,但是……”傅染眼裡有淚花湧出,“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生命垂危而親生母親卻不在身邊,他應該會同意我的做法。”
李韻苓目光直勾勾望著地面,“既然如此,當時為什麼還要留下那樣一份遺囑。”
傅染揚起下頷,心中只覺得苦澀,她慢慢轉過身,看到李韻苓垮下的雙肩,越發不好受,“最大的原因,還是覺得虧欠明錚。”
“虧欠?”李韻苓無力地抬起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