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錚眼睛抬起一動不動盯向傅染,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傅染送明錚走出傅家,“伯母在哪家醫院?”
“二院。”
傅染點點頭,神色稍見沉重。
明成佑下午來傅家,帶著傅染去到中景濠庭,不用上班日子過的難得悠閒,傅染對中景濠庭不算熟悉,畢竟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明成佑讓她隨便看看,自己則去餐廳煮咖啡。
傅染拾階而上來到二樓,明成佑的房間門開啟著,她走進去參觀片刻後出來,開啟旁邊的門,見是書房。
別墅就是這點好,打哪都是房間,隨便一扇門內都是獨立的私人空間。
明成佑在樓下喊她,傅染並未聽到,她順著走廊,手指不經意劃過一扇門板。
擰開門把,竟然是鎖著的。
傅染又試試了,真是鎖著的。
這也是整座別墅內唯一一間被鎖住的房間。
明成佑的腳步由遠及近,傅染杵在門口,別過臉道,“成佑,這是誰的房間還鎖住了。”
明成佑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加快腳步走到傅染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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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煮好了,下去坐吧。”
傅染右手還放在門把上,“我轉了一圈,好像只有這間給鎖上呢。”
明成佑手掌撐住門板,這到底是誰的房間,他心裡最清楚。
“裡面的人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傅染噢了聲,眼簾微垂,一把目光投在明成佑胸前,見她沉默不語,明成佑暗自發笑,他從書房間內取來鑰匙塞到傅染手裡,“開啟吧,省得你說我有金屋藏嬌的可能。”
傅染捏著金屬扣,誰都有好奇心重的時候,越是藏著捂著就越是被貓爪子撓過似的難受,她也沒說些什麼我相信你之類的客套話,反正想看,何必還為自己找理由呢。
“那我可開了啊。”
明成佑胸膛緊貼傅染後背,雙手分別搭著傅染的肩膀,她垂著腦袋,把鑰匙對準鎖芯插進去,然後像開啟潘多拉魔盒似的慢慢轉動。
厚重的門板被推開,畢竟不是恐怖片,不會傳出琴絃繃緊後即將被拉斷般的撕拉聲,傅染邁開腳步走進去。
明成佑目光掃過房間,尤應蕊留在這的東西收拾得很徹底,窗簾甚至床褥被套都由原先鮮麗的顏色換成了暗色調,房間內幾乎不見多餘擺設,一張床,一個書櫃和一張辦公桌。
高檔地板泛出木材原有的光澤和香味,傅染來到房間,看到辦公桌上擺著把一米多長的軍刀,她不用猜都能知道這是明雲峰的東西。
走近一看,軍刀邊上是張照片。
傅染站立在辦公桌前,於心不忍,嗓音暗啞充滿悵然,“成佑,我起先以為你不肯原諒他的。”
明雲峰當日的決定,想來沒別人能理解。
明成佑自身後擁住傅染,“他是我爸,連我媽都在說,他喜歡的最終是她的兒子,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傅染聞言,悚然一驚,面色刷得蒼白,她兩手覆住明成佑交扣在她腹部前的手背上,傅染身子往後仰,同他交頸相依,“對,他最愛的始終是你,逝者已矣,我們讓他安安心心的走吧。”
明成佑貼著傅染的臉頰,黑曜石般的眸子盯向桌上的照片。
傅染感受男人沉穩的呼吸頻率,明雲峰照片內鋒利的眸子刺得她心裡一陣陣慌亂,她想起明雲峰臨死前對明錚說得那席話,又想到他所說的秘密,傅染闔起眼簾,也不知該怎樣開口。
她是知道明成佑不會答應的,這番話,傅染不想當著明雲峰的照片前說。
她鬆開手,移步走向書架,應該都是明雲峰生前看過的書和一些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