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傅染站在旁邊只有看得份。
她將親手沏好的茶分別端給明成佑和傅頌庭,這段日子她跟著傅頌庭棋藝漸長,眼見明成佑手裡的棋子要落,傅染忙喊了句,“別。”
這時候,她早已將觀棋不語真君子這話拋到腦後,傅染指了指棋盤,“下到這。”
明成佑面帶疑慮,把落到一半的棋子收回,“真的假的?”
“聽我的沒錯,”傅染胸有成竹,“再說旁觀者清麼。”
傅頌庭見二人討論的歡,“商量好了?”
傅染胸有成竹,“好了。”
“行吧,”明成佑一子落定,“輸了全怪……”
“好!”傅頌庭喜上眉梢,“通殺!”
傅染站在旁邊只有對手指的份,“可能是我看錯了。”
明成佑直嘆傅頌庭棋藝高超,眼睛瞪向傅染,還旁觀者清呢。
離吃晚飯還有點時間,明成佑來過傅家寥寥幾次,只是連樓上都未去過。
他跟在傅染身後,二樓走道掛滿裱裝精美的字畫,明成佑經過一間屋子,看到保姆正從裡面出來。
眼角餘光瞥到,應該是女人的房間。
他站立在門口,“這是你的臥室吧?我進去看看。”
說完,手已經擰開門把。
傅染走在前,聽到動靜旋身,她大步來到明成佑身旁,按住他伸出去的手,“我的房間在裡面,這間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傅染把拉開的房門合上,範嫻有這個習慣,她也跟傅染說過,畢竟這裡住過曾經在身邊二十年的女兒,就像一種美好的回憶,哪怕人不回來這件屋子也要空著。
“尤應蕊。”她輕輕道出這個名字。
明成佑若有所思點點頭,“就是那個打小跟你換錯的人吧?”
“嗯。”話題只要涉及到尤應蕊,傅染都不想深談。
明成佑掩不住好奇,“似乎一直沒有見過她,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傅染想起範嫻說過的擔憂,“應該還好吧,她出國了。”
“是麼?”
傅染並沒有在人背後議論的嗜好,所以關於尤應蕊可能被包養的事她更加三緘其口,不毀人名譽。
明成佑跟著傅染走進她的房間,典型的女人品味,同依雲首府他們的主臥風格大相徑庭,朝南的窗戶,陽光極好,臥室內整齊乾淨,帶玻璃門的書櫥,開關上掛滿零零碎碎小玩意。
暗紅色的地板,鋪著圖案繁蕪的地毯,視窗的書桌上有幾本書,明成佑走進去,看到傅染飛快跑到窗前,動作利索地疊起被子。
她略帶尷尬地紅了臉,“早晨起得太匆忙。”
她的房間又都是自己收拾的,不習慣別人進來。
明成佑笑了笑,倚在門口的身子挺直後走進去,“一個人睡感覺好嗎?”
傅染早已習慣明成佑突如其來的噎死人本事,“挺好。”
他環顧四周,來到窗前,隨手拿起本書,恰好是傅染當日在新華書店買的《緣來有染》。
拉開窗,冷風席捲了殘陽照進來。
明成佑在她不算大的房間內轉了圈,爾後坐在傅染的床沿,“以前跟你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來這住上一晚?”
傅染挽起窗簾,明成佑看到窗簾上繡著一個個憨態的小熊,配合青藍相間的格子。
他身子往後倒去,舒適地發出輕嘆。
傅染坐在桌前,抽出一本小說,隨手點亮檯燈。
明成佑躺了會只覺舒服,滿腦子都是睡覺的意思,他兩手撐起身,看到前方一處尤為明亮,本該昏暗的房間唯獨能看到傅染玲瓏有致的身形,橘色燈光拖出暖意,將縮小的身影籠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