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衣袖姑娘想必弄錯了,在下的表妹可不在此”輕佻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到這邊,心凝心中詫異,真是樂正謙的聲音!
他今日竟也在此?衣袖豈不就是花衣袖?覓音閣的花魁?心凝心下疑問,剛剛還想著這兩位,沒想到此時竟是遇到了,只是他們二人怎會在那棕褐錦衣的中年商人船上?
慕雲舒臉色難看,似乎並不願意讓她知道。
“哥哥?”
“寶貝不許看,進去”慕雲舒盯著心凝剔透明豔的小臉,大手按在她的雙肩不允許她露頭。
“我……”心凝還想說什麼,抬頭見慕雲舒眼裡陰戾積聚,鳳眸微暗,沒再堅持,低低道:“……凝兒知道了”
慕雲舒闊袖擋住了外面眾多探尋的視線,對著旁邊的鬼煞道:“送夫人進去休息。”
語氣中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下意識的加重了“夫人”兩字稱呼,看到了對邊畫舫上幾人各異的神色,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視線所及,香木雕欄,鏤空雕花的門窗敞開,十幾名豔妓正酥胸半露的抱琴彈奏,倚牆靠壁姿勢妖嬈嫵媚,紅唇半啟半闔,鶯聲燕語呢喃不絕。
一位身著玫紅煙羅撒花裙的柔媚女子此時正似無骨般依靠在一身桃紅、半醉淺酌的樂正謙身上,環佩半移,香嬌玉嫩的肌膚上散著烏髮,紫玉菱花簪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
柳眉如煙,秀靨勝比花嬌,此刻聽得樂正謙對錶妹說法的反駁,掩袖嬌笑,自成一派丰姿,一舉一動無不令人銷魂蕩魄。
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相信她原本是賣藝不賣身的,又不知多少男子願為她拋擲千金?
樂正謙聞聽慕雲舒的話獨自執杯痛飲,沒有理睬一邊的花衣袖,唇角露出冷嘲,並未多言。
這位慕容樓主下手倒是快的很,如今他也知道了,凝兒早已有了身孕,是那位遠在京都的皇帝的種,也難怪當初凝兒如此打扮,可笑他還以為是易容之後的模樣,沒想到竟是真的懷孕了!
如今這位的行為倒是讓人懷疑,不僅設計自己中計,而且還直接稱呼凝兒夫人?是指那位京都高位之人的夫人,還是自己的夫人?
“這位便是覓音閣的慕容樓主了?久仰大名,沒想到在下有幸在此遇到慕容樓主和夫人”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一襲深棕色的綢袍暗繡雄雕,五官如刀刻斧鑿般的男人拱手朝慕雲舒禮貌的行禮。
態度不卑不亢,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負手而望,與立於船頭的慕雲舒凜凜對視。
慕雲舒狹長的眸子冷冽如冰,沒有任何情緒,與平日不同,他此時的聲音低沉平穩,月白的長袍迎風烈烈,絲毫不遜色於對面之人:
“內子身孕在身,不便在外多加逗留,無禮之處,還望海涵”
“恭喜慕容樓主!”
“多謝!”
樂正謙冷笑,一杯飲盡,目光移到了對面的船艙之中,那艘畫舫與其他的畫舫不同,看不清內裡的情形,只是那華麗的雕花嵌飾迷惑人眼。
“樂正公子說剛剛那位不是公子醉酒之時所言的表妹,衣袖還真是不信呢”
甜膩的嗓音帶著媚意,對於對面兩人所說心中微驚。
沒想到那位月白長袍的公子竟是樓主本人,那剛剛那位只看見背影的女子應該就是樓中媽媽口中所說的小夫人,只是沒想到竟也是樂正二公子的心上人。
她也未曾想過,只是樂正謙一直低頭喝悶酒,只是在無意看到對面的那位白衣的女子時那自然流露的目光她窺得一二,她是女人,怎會不知這樣溫情繾綣的目光代表的是什麼?
只是,樓主夫人怎會是樂正二公子的表妹?樓主寵愛小夫人到了一個痴狂的地步,樓裡誰人不知?
樓主不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