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晟旻看著他與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放開他的胳膊,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再練,別太逼自己。」
霍謹博頷首:「好。」
半個時辰後,操練結束
霍謹博胳膊有些酸脹,擦了成晟旻給他的藥膏好轉很多。
與此同時,正清殿
今日是舉行大朝會的日子,朝堂上下一片肅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憂愁。
大皇子黨在憂心大皇子的未來,二皇子黨在憂心大皇子黨的報復,六皇子黨按理說最開心,因為大皇子和二皇子即將鬥個你死我活,再加上皇上已經下旨讓六皇子回京,他們更應該高興才是。
其實不然!
仔細觀察六皇子黨的表情,就會發現這些人分成了兩類,一類人是真的高興,雖然極力掩飾,但眼中的神采是騙不得人的,這些人以六皇子的岳父都察院副都御史卓尚苞為首。
另一類卻是眉頭緊皺,看向卓尚苞那些人的表情隱隱有些不悅,而這些人是以良妃的哥哥吏部侍郎周其茂為首。
成晟然將這些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明白六皇子黨要分裂了,這本就在他和霍謹博的預料之中。
真正讓他驚訝的是九皇子竟然得到了周其茂的支援,看來之前所有人都小看了這位溫和知禮只知吟詩作賦的九皇子。
今日幾位皇子也悉數到了正清殿,被關在宮裡幾天的他們心裡都不好受。
在永康帝到來後,眾人齊身行禮。
高應照例揚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往常這個時候,會陸陸續續出現幾個官員奏本,哪怕沒什麼事也會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稟報,免得讓永康帝以為他們無所事事,不好好當差。
但今日高應話音落下後數息無人說話,朝堂上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站在前列的大理寺卿錢正允和都察院孫承倫二人,搞得兩人壓力倍增。
錢正允看了眼永康帝,見永康帝也在看著他,他只好硬著頭皮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奏。」
「準!」
錢正允默默嘆口氣,將這幾日的調查如實稟報:「據大理寺和都察院對安平侯父子三人的審訊,以及對這幾年來洛京城內失蹤和意外被害女子的調查,安平侯在數年內為大皇子擄掠的女子將近百人,其中少數是未出閣女子,多數是有夫之婦,每擄掠一人,安平侯就會處理掉和那些女子有關之人,數年來被他們殺害的人近兩百人。」
話音落下,滿朝震驚。
他們只知道大皇子強搶民女,還殺了人家相公,可他們並不知道這還是個案中案,竟然牽扯出這麼多人。
在天子腳下,或死或失蹤了三百人,朝廷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這無疑是打了眾人的臉。
大皇子垂著頭,他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但是……
大皇子怨恨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要他不死,他一定會報仇雪恨。
永康帝壓抑著怒火問道:「為何這數年來一點訊息都沒有?」
都察院都御史孫承倫出列道:「因為這些案件都由刑部受理,安平侯利用其刑部侍郎的身份遮掩了過去。」
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刑部其他人的配合。
永康帝用力一拍御案,頓時感受到胸口的疼痛,他努力壓抑疼痛大喘口氣,怒聲道:「梁天哲是幹什麼吃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三百無辜百姓慘死,他竟然絲毫不曾察覺,莫非他也參與其中?」
孫承倫道:「梁尚書對此事不完全知情,他知安平侯在以公謀私,但不知安平侯的真實目的。」
僅這一點就夠了!
「傳旨,將梁天哲罷官免職,由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