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三心裡更加害怕,顫聲道:「兩位大爺,不知小人哪裡得罪了兩位?」
霍謹博把玩從成晟然那兒要過來的匕首,那一閃而過的寒光讓張老三心裡直發顫。
「聽說你最近發了一筆橫財,我們兄弟二人特意找你取取經。」
張老三很謹慎,一聽到這話諂笑道:「大爺說笑了,小人哪裡有什麼橫財,鄰裡鄉間誰不知道我張老三啥都沒有,窮光蛋一個。」
「窮光蛋?不見得吧,」霍謹博笑道:「你不是把劉陳氏賣了個很好的價錢嗎,怎麼會是窮光蛋呢?」
張老三瞳孔一縮,不自然地笑笑道:「大爺這話什麼意思,小人怎麼聽不懂。」
霍謹博蹲在張老三面前,用匕首拍打他的側臉:「你想試試這匕首鋒利與否?」
張老三瘋狂搖頭:「小人到底哪裡得罪了大爺,請大爺明說。」
霍謹博盯著他的眼睛道:「沒白混這麼多年,口風挺緊啊。」
張老三茫然地看著霍謹博。
霍謹博把匕首放在張老三的左耳上,說道:「那我問得直白一些,是不是你把劉陳氏的事告訴了安平侯?」
張老三感受到匕首的涼意,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可還是搖頭道:「小人不懂大爺在說什麼,小人從來沒聽說什麼安平侯……啊——」
霍謹博用力一揮匕首,張老三的左耳被割下,缺口很整齊。
霍謹博面不改色,讚嘆道:「這匕首果然鋒利。」
張老三看著地上的耳朵,疼得直打滾。
成晟旻也愣了,他還以為霍謹博是在嚇唬張老三,沒想到他真下得去手。
霍謹博等張老三滾了一會兒才道:「接下來是你的右耳,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告訴安平侯劉陳氏的存在?」
張老三依舊在慘叫。
霍謹博面色一冷,揪住張老三的頭髮將匕首放在他的右耳上,冷冷道:「說!」
張老三依舊嘴硬:「小人真的不認識什麼安平侯。」
霍謹博皺眉,一個潑皮無賴竟然這麼硬氣。
看來他的謹慎沒有錯,若是在衙門審訊張老三,估計什麼都審不出來,還會打草驚蛇。
放開張老三,霍謹博站起身道:「少爺,讓人端盆水進來,再取些桑皮紙來。」
成晟旻頷首,問都沒問便按照霍謹博說得去做。
霍謹博低頭看著已經疼得滿頭大汗的張老三,道:「你確實夠硬氣,怪不得安平侯這麼信任你,不過你謹慎得過頭了,幾年前安平侯判你坐了一年牢,如今你卻說不認識他,莫非是覺得能靠裝瘋賣傻矇混過關?」
張老三沒想到霍謹博能查到幾年前的事,心裡很是忐忑。
霍謹博繼續道:「我前幾日才從書上看到一種酷刑,名叫貼加官,今日也是巧了,正好拿你試試。」
張老三眼中的恐懼加深,他第一次見到霍謹博這般俊逸的男子,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麼好看的男子竟然可以這麼狠,可以面不改色地割下他的耳朵。
他自小野慣了,從小到大不知道受過多少傷,他並不害怕身體的疼痛威脅,但他害怕未知的恐懼。
尤其是從霍謹博這個他看來極其殘忍之人口中說出來的恐懼。
半盞茶後,一切都準備齊全,張老三的左耳已經被簡單止血,他被五花大綁在木椅上,成晟旻按照霍謹博的要求從背後按住張老三不讓他亂動。
霍謹博拿起一張桑皮紙放在張老三臉上,低聲道:「第一貼!」
隨後用水打濕桑皮紙,讓桑皮紙漸漸貼緊張老三的臉頰,他開始感覺到難受,呼吸愈發困難。
霍謹博看看張老三的反應,拿起第二張桑皮紙疊加上去,繼續用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