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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時時冒出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想法。
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他不見得多想她,但這三年來卻莫名地跟陸衍生疏了起來,今天一聽說她回來了,他屁顛屁顛地就扔下了所有事情,趕來了。
季慕陽:“言喻。”
“嗯?”言喻尋聲抬眸。
季慕陽笑了笑,對上她的視線,眼眸深邃,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手指順入了她的發中:“亂了。”
“什麼?”言喻沒有明白。
“你的頭髮亂了,現在好了。”言喻大概是酒意上頭了,她不知道的是,季慕風這人漫不經心,下手也狠,為了給素了幾年的季慕陽下葷,點的酒都是高濃度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超出了安全距離。
言喻眨了下眼睛,反應遲鈍地想避開。
“慕陽。”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寒意森然的凜冽。
酒吧門口的柱子旁,一個高大的人影靠在了柱子上,是陸衍,他姿態冷然,看著季慕陽和言喻。
昏黃的路燈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裡夾著一根已經點燃的煙,煙霧嫋嫋,火光猩紅讓人矚目,而地上,已經有了零散的幾個菸頭了,他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
路燈的光束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氣裡起伏的浮沉顆粒。
他凝視著和季慕陽靠得很近很近的言喻,不知道是不是在剋制著什麼,他不緊不慢地滾了滾喉結,又慢條斯理地抽了口煙,然後,將菸頭扔在了地上,捻滅,一步一步地朝著言喻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背對著光線,整張輪廓分明的臉籠入了陰影之中,明明滅滅間,透出了讓人害怕的氣息,周身的氣場強大又攝人。
他看到言喻穿著的修身旗袍時,眸光更是冷冽了幾分。
轉眼間,他已經走到了言喻的身邊,伸出手,攬過了她的腰,他手上的力道在增大,箍得言喻有些疼。
季慕陽直起了身子,懶散冷淡地看著陸衍,他勾了勾唇角:“阿衍,你回來了。”
陸衍眼神落在季慕陽的身上,摟著言喻的動作,無形間就在宣誓著主權:“阿陽,好久不見。”
季慕陽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嗯。”
季慕陽的目光又順著陸衍往言喻看。
陸衍的眼眸沉了沉,他語調淡淡地說:“今晚她出來,沒跟我說,家裡的兩個孩子都還在等著她。”
大約是“兩個孩子……”這個詞,點醒了季慕陽。
他插在褲兜裡的手指攥緊了。
言喻已經有些難受了,按照慣性,她順勢靠在了陸衍的身上,眼皮沉沉,明明聽到了陸衍和季慕陽的對話,卻怎麼也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內容。
陸衍最後看了眼季慕陽,眸色平靜,但那雙黑色的深邃眼眸中,彷彿洞察了一切:“阿陽,言喻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季慕陽的瞳眸微微瑟縮了下,什麼話都沒說。
陸衍已經攬著言喻,往外面走去了。
而他季慕陽就只會在身後瞧著他們兩人的身影,什麼也不敢做,也不能做,就算他現在上去,從陸衍的懷中奪走了言喻,又能改變什麼。
一路上,車裡還有司機,陸衍也沒跟言喻說什麼,就是抱著她,一路的目光都在盯著她,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言喻的大腦已經被酒精侵襲了,她緊抿著唇,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人摟在了懷中。
她的腦袋放空了許久,在被半摟半抱著進公寓大門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開始反抗,右手肘往後面那人的腹部頂去。
陸衍擰緊著眉,唇線抿得很直,單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