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接著打呀……”
陳太忠旁觀了一陣,發現瑞遠動手還是很小心的,丫嘴上說得挺狠,實際上,拳腳和板凳都在向三人身上肉厚地地方招呼,比如說臀部、大腿、脊背之類的地方,至於頭部那些比較敏感的地方,倒沒敢下手。
“人,不是你這麼打的,”他實在有點忍不住了,上前就是重重地一腳,正踢在一個警員地頭部,那位全身一震,登時就口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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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那是要講技巧的,”一邊說著,他價值兩千多的皮鞋,就踩到了熊茂的手上,腳尖輕輕一轉,熊茂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喊聲。
“這個我也會嘛,”瑞遠學著他的樣子,去踩另一個警員的手,誰想那位昏昏沉沉中,反應也還算機敏,居然把兩手藏在了身子底下,死活不肯被他踩到。
“過分!”瑞遠跳了幾下,發現始終不能如願,羞憤之心一起,抬腳狠狠地踹向對方的頭部,終於踹個正著。
不過,他沒打慣人,終是不敢用力去踢人頭部,踹的力道雖然不小,但比起輪圓了大腿地狠踢,還是差了一些力道。
“好了,這麼打沒意思,”陳太忠拽住了他,向四周努努嘴,“你看這些人……”
周圍站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大家正看得起勁呢,眼見打人者抬頭四下掃視,禁不住紛紛後退兩步,誰也不想遭那池魚之災。
“這些人……怎麼了?”瑞遠一時有點反應不過這話的意思來,他正熱血上頭,打人打得過癮呢。
“沒勁啊,都是些小老百姓,”陳太忠臉上泛起一個很陽光的笑容,“沒什麼有份量的人物,影響不夠轟動,咱也不夠解氣啊……”
“你的意思是?”瑞遠地眼睛一亮,他已經隱約猜到陳太忠要說什麼了。
“把他們架到湖西分局門口去打,呵呵,”陳太忠笑眯眯地解釋,隨即,又沉下了臉,“那兒,是他們打你的地方,男子漢大丈夫,從哪兒跌倒,咱就從哪兒爬起來!”
“哈哈,太忠你簡直是……太囂張了,”這個建議,實在太合瑞遠的胃口了,不能恩怨分明,實在枉為男人啊!
他狠狠地衝著陳太忠胸口來了一下,“不過這個囂張……哈哈,我喜歡!”
於是,酒店眾多的食客,眼睜睜地看著三個警察被這兩人逼進了一輛小車內,馬達聲起,桑塔納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O牌車,原來是狗咬狗啊,”有人發現了車牌的秘密。
“廢話,敢打警察的,能是善碴麼?”一邊有人恥笑其見識,“你以為呢?像你這種,最多也就是回家打打老婆……”
不多時,桑塔納2000就開到了湖西穴,扔在人行道上,“就這兒了,瑞遠,使勁兒打,不打白不打。”
看著莊嚴的國徽,瑞遠有點心虛,“太忠,這個……沒事吧?嗯,我不是害怕,我是說……不會對你的仕途造成什麼影響吧?”
“我的仕途?你丫是關心你地人身安危呢,”陳太忠一語就道破了他的心思,不過,他也沒在意,人都是自私的嘛,“你放心好了,還是那句話,想不想在鳳凰市投資那隨你,反正,只要有我在,我保你呆得舒心走得輕鬆!”
我還真是多慮了呢!瑞遠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四下瞅瞅,眼見不遠處有棵歪脖子柳樹,上前折下一枝來,走到三人面前,不由分說地抽打了起來。
分局門口公然毆打警察,這事兒實在太罕見了,雖說是午飯時分,可這世上的閒人,就如同少女臉上的小豆豆一般,哪怕就算粗看平滑,仔細找找,還是能找出一些的。
不多時,分局門口就圍了一堆人上來,分局值班的警察聽到響動,走出門去一看,卻發現被打的那三人,正是今天上午才被雙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