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個無關,”支光明搖搖頭,臉色終於變得正常了起來,“是這麼回事,聽說你們省林業廳現在都沒有廳長?”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摸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奇怪了,到底誰是天南人啊?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還別說,支光明說得還真是那麼回事。陳太忠打個電話給王浩波,馬上就問出了情況,林業廳已經有一年沒廳長了。
黨組書記和某空降的副廳長鬥得你死我活,雙方都有點背景,卻又沒什麼太大的背景,所以眼下還是個勢均力敵的場面。由本該到二線去的常務副廳長主持日常工作。
蘇廳長剛才聽到陳太忠說跟蒙藝關係不錯。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來。那誰。老常地對頭那邊。不是有個誰誰地。就在天南省林業廳任副廳長嗎?
蘇廳長跟常市長地關係好。沒錯。那是真地好。不是假地。可是常市長這邊地事兒。出得太快也太蹊蹺了。雖然事後大家分析。那搞能源公司地傢伙實在是扛不住了除非他身後有比常市長還硬地關係。能弄來更多地錢來週轉。
丫沒有。所以跑路了。
可常市長真沒防住這市長們整天日理萬雞地。怎麼可能有心去仔細查證一個公司地經營明細呢?有此疏忽。原本也不是不能理解地。可是這事發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常市長基本上是同警察局同時得到壞訊息地。是地。局面沒控制住。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
政敵地攻擊。如洪水一般地湧了來。所幸常某人身後真地有人。鬥爭藝術和經驗也遠超同儕。所以才勉力維持了一個不敗。
這種情況下。蘇廳長實在沒辦法出手相幫。他可跟老常不同。沒有九條命可折騰。
可是,兩不相幫的話,他就算比較能劃得清界限的了。常市長的對頭那裡聞之,本著“團結任何可以團結的力量”地精神,對他也就比較善意。
正是因為如此,蘇廳長就在偶然的機會里,得知那一系的某人,有個關係不錯地世交兄弟,在天南的林業廳混得不怎麼如意就像剛才蘇廳長點評許紹輝一樣,這裡是陸海的官場,說說天南的事兒。其實並不打緊。
當然。這種逸聞趣事說來聽聽就完了,天南和陸海隔得實在也有點遠。可是剛才蘇廳長聽到陳某人誇口跟蒙藝的關係,登時就想起了這樁公案陳太忠或者覺得自己沒誇口,但是不許別人這麼認為啊?
於是,蘇廳長登時靈機一動,要是我能把天南的林業廳搞定,老常這邊就能做個人情出來,以換得對方不再繼續追查此事。而且,他也明白,追查老常的這撥人,也已經將實力發揮得差不多了,眼下無非就是“勝勇”對“窮寇”,看誰先撐不住,基本上就是為了一個面子了,他若是能借此居中調停,八成也是美事一樁,兩邊都能落下人情。
可惜的是,蘇廳長當初聽到這事兒的時候,純粹是當一個笑話來聽地,是的,他甚至不記得想上位的那廝姓什麼叫什麼,所以,他要趕回去落實一下,而這邊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給支光明打理了。
所以,支總現在的任務,就是說服陳太忠回去向蒙藝吹風,“太忠,這無非就是個利益交換,就好比將來你的兒子,來我光明,我肯定怎麼著也給他個副總,我兒子去了鳳凰混,你提拔他當個組織部長天底下的事兒,不就這麼回事兒嗎?”
“這事兒我不能馬上答應你,老支,我跟你不見外啊,”陳太忠聽得懂這話,心說你不用解釋得這麼多,這種事官場上多了,我招呼你的二奶,你提拔我的小舅子,可是,“你連那副廳長叫啥都不知道,你叫我怎麼跟蒙老大說啊?”
“沒準是蒙老大不待見地主兒呢,你這不是難為人嗎?”
“這個不可能,”支光明很乾脆地搖搖頭,“不騙你啊太忠,老蘇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