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主任一聽就明白了,陳主任這絕對是酒氣超標了,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問明地方之後,笑著答他,“好了,不大點兒事,你等著吧。”
“電話打完了?”警察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可以檢查了吧?”
“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陳太忠哼一聲,不屑地看著他,“你攔錯人了,等一下……一會兒就有人給你打電話了。”
這位還真是模範警察的模樣,聽到他這話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哼,你的酒氣我站在這兒都聞得到,希望你找的人級別夠高,最好是我的直接領導。”
過了大約五分鐘,警察的手機還真的響了,他看陳太忠一眼,轉身就到一邊接電話去了,不過,陳太忠心裡篤定得很,耿強要是連這點小事也搞不定,那也實在太丟人了。
那警察嗯嗯啊啊了幾句,掛了手機之後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騎上摩托就走了,陳太忠笑一聲,也打火起步,心裡卻是有點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那位來勢洶洶,走得也乾淨利索,難道真的是突發事件嗎?他一邊開車,一邊慢慢地琢磨,就是要逼著我打一個電話?
又開了一段之後,他隱隱猜出了一點:這警察沒帶對講機,估計啊,錢文輝是想看我是打電話找人呢,還是想看我是要暴打此人一頓,以此來斷定,我做事是不是愛衝動。
不過,事情真是這麼回事嗎?下一刻,陳太忠拿定了主意:以後儘量少出手,而且,得給錢文輝身上下了神識——嘖,昨天怎麼就忘了呢?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四章
“打電話請出了耿強?”錢文輝下意識地反問一句,悻悻地掛了電話,愣了半天之後,終於嘆口氣搖搖頭,“看來不是他了,不過這傢伙……最近越來越老實了啊。”
正如陳太忠猜的那樣,他還真是國安的,而且算是相當核心的人,按說左媛的事兒,屬於他們可管可不管的範疇,警方或者政府力邀他們介入的話,國安這邊沒準能考慮一下,是的,只是考慮,這年頭攜款潛逃的貪官太多了——其中有些人的潛逃還涉及了其他因素,如非必要,沒人願意趟這種混水。
正是列夫托爾斯泰說的那句話,“不跑的人都相似的,跑路的人各有各的原因”,有些貪官一旦被抓回來,反倒是要天下大亂,造成的損失會比追回的損失大得多,極不划算。
有選擇地追逃?拜託,現在的老百姓不是那麼好哄的,追得回來XX
國安的人深明這一點,所以這樣的活,如非必要,他們真的很少接,讓外辦或者外交部的去協調才是正經,該是誰的工作,就是誰的工作。
但是睚眥的出現,讓一切都不同了,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組織,是實實在在地對國家安全構成了威脅,他們不出手不行了。
因此,陳太忠進了國安的眼裡,事實上,錢文輝對他的瞭解可不止一點半點,國安出手,有什麼事能瞞得住嗎?
錢文輝不但知道他的經歷,也知道此人身後都有哪些人在支援,為此,他甚至沒將這件事彙報給廖宏志,迴避原則讓他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在他眼裡,陳太忠真的是有點嫌疑,他這麼想的原因就不用贅述了,不管從陳某人的身手、脾氣上講,還是說從科委的款子被騙上說,這廝都有出手的理由。
但是,蒙藝很重視陳太忠,這個事實,讓錢文輝真的有點頭大,他不敢去嘗試激怒蒙藝,別看你國安局厲害,中央委員一怒,捻死三五個像他這樣的人,國安內部都不可能出頭的。
可是。這個陳太忠還不得不排查。身為國家安全域性地工作人員。就要有這個覺悟。雖然錢文輝自己也覺得。陳太忠是睚眥地可能性並不大。
為什麼說不大呢?因為仔細研究過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