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陳太忠一邊衝安道忠苦惱地搖搖頭。
這個死鬼!吳言有點奇怪,陳太忠怎麼會反應這麼快,“鐵永紅向組織求助了,說是你們招商辦誣良為盜,說他兒子很規矩的。”
“他要草我媽,我能讓他出來嗎?”陳太忠一提這事兒就火,“我今天就假公濟私了,非收拾那個王八蛋不可……”
按說,陳太忠說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安道忠就該回避了,涉及到了以權謀私,做為個外人,聽到這種禁忌話題總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陳太忠剛才還向他搖頭暗示了?
不過,人有點八卦心總是很正常地,安主任很想聽下去,而且,只要陳太忠沒有明確的示意,要自己離開一下,自己若是要離開,反倒是有故意把關係往生分裡扯的嫌疑。
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錯非當事人很難體會,安某人是陳某人的同學,目前又走得這麼近,有意避嫌的話,真的很……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陳太忠卻是又訝異地抬眼看一眼安道忠:你丫怎麼這麼不識趣呢?真的是,很過分哦。
是的,他沒有設身處地為安道忠想想,通常而言,只有上位者才有權力不去積極地換位思維,考慮對方的感受,不管承認不承認,這倆同學之間,已經隱隱有了高下之分無論從哪個方面講。
吳言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陳太忠身邊目前有人,但是,應該是那種不太重要地人,還好,她身邊沒人,“你跟他有仇嗎?以前?”
“沒有,我就是聽你說過一次,他們廠的路不太好走,雨天很滑,”陳太忠皺著眉頭,狀若不開心,“反正這個廠長當得也不太稱職。”
“你……你個混蛋,”吳言當然知道陳某人指的是什麼,那種刻骨銘心的記憶,她怎麼可能忘卻,心裡沒由來湧上一絲甜蜜,“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啊。”
“嗯嗯,吳書記,這個面子不是我不賣給你,”陳太忠聽到白書記跟自己在電話裡打情罵俏,心裡也是一蕩,可臉上兀自是一副人模狗樣的鄭重,“身為領導幹部。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子女,抹黑的,並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形象。”
說完,他“啪”地壓了手機,無奈地衝安道忠搖頭嘆口氣,“唉。真是……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吳言地電話?”安道忠看著他的眼神,有點異樣,在官場裡混,都是眼裡不揉沙子地,陳太忠自以為演技高超,可是跟吳言談話,有事沒事你說什麼下雨啊?
當然,就此斷定陳太忠和吳言有私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琢磨一下,決定還是忘記這個假設,與己無關的東西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總而言之,陳科長是不賣面子給吳言地,美豔地區委女書記。在鳳凰市官場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這個小小地正科敢這麼直言相頂,傳出去,最少要增加一百多個對頭出來。
“嗯,”陳太忠點點頭,岔開了話題,“今天的事兒挺僥倖的,還好招商辦沒人受傷,既然吃飯,我把科裡的都叫上。給大家壓壓驚。”
他都這麼說了,安道忠自然也沒什麼選擇了,安主任自然想不到,陳科長今天請這麼多人,只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自己喝多了。
當天的酒席,陳太忠足足灌了四瓶高度汾,其中綜合科的小田一個人就敬了他有半斤業務二科請客,不過,其他科室也來了幾個人。大家都是打著感謝陳科的幌子來的。
下午地事兒,對大家震撼挺大的,對這種人型猛獸,又是正當紅的,還是恭敬一點比較好。再說自打招商辦受了槍擊。一時間人人自危,整個氣氛都比較壓抑。原來,聽起來很遙遠的亡命徒,就在大家身邊啊。
這種情況下,跟陳科長搞好關係,就非常地有必要了,萬一有事,不管陳科長在不在,肯不肯伸手去管,反正平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