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認識,”許純良也笑著點點頭,臉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這個雲風,唉,真是……長了一張什麼樣的嘴巴啊。
“哦,”牛局長臉上,就越發地燦爛了,他已經確定這許純良是什麼人了,強壓著內心的歡喜,他側頭看一眼陳太忠,苦笑著搖搖頭,“太忠啊太忠,今天我要是沒過來……不帶這麼玩兒人的啊。”
“嘖,”陳太忠咂咂嘴巴,下頜揚一揚,指向鄭在富,也沒回答什麼,只是苦笑了一聲,不過那意思很明白了:你的客運辦地周主任,把鄭主任欺負成這樣,你說我有心情聯絡你嗎?
牛冬生哪裡會領悟不了這個?他剛才還有點狐疑,雖說這甯瑞遠能量大,可跟鄭在富的關係還是遠了點,值得你小陳悍然插手這事兒嗎?
可是眼下他就全明白了,人家陳主任的意思是:你要聯絡許省長,現在就聯絡得上了,不過鄭主任受了點委屈,做為回報,你就把鄭主任提成真地“正主任”吧。
“小鄭不錯,我剛才就說了,”牛冬生笑著點點頭,卻是也不肯多說了,話貴精不貴多儘管他剛才的意思和現在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好了,你們玩兒,”牛局長也不多說,站起身子,順手拉起了陳太忠,“走,去我房間聊一聊去。”
陳太忠有點不想去,哥們兒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啊,可是偏偏地,牛局這動作做得煞是自然,又表示出了強烈的親近地意思,實在讓人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所以說這肢體語言,也是一門學問,毫無疑問,牛冬生對這門學問,已經掌握得爐火純青了。
將陳太忠領到三樓的一間套房,牛局長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直接發問了,“太忠,聽你的意思,許省長那邊有戲?”
沒戲的話,陳某人怎麼可能提出撤掉小周換上小鄭呢?這是明擺著的雖然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是的,眼下的牛局,認為這是再小不過地事兒了,根本提都不值得提,卻是渾然忘了,剛才他差點因此而大怒。
“前一陣兒有戲,現在不太好說了,”陳太忠很坦然地看著他,“之所以沒跟你說,主要是因為,這活兒未必是二包,有可能是三包。”
“三包也幹,四包都幹,”牛局長斬釘截鐵地回答。
“沒搞錯吧?你這麼說,我可不敢介紹活兒給你,”陳太忠聽到這話,沒命地搖頭,“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嘖,不是偷工減料啦,唉,”牛冬生搖搖頭,拉著陳太忠坐了下來,“你聽我細說啊……”
家家有本難念地經,牛局長要爭取這修路的權力,不僅僅是因為要賺錢,他還要面子呢。
走到了他這一步,錢並不是什麼唯一地追求目標了,鳳凰市的標段不全在鳳凰交通局,這是很正常的,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裡面有不可抗因素。
可是,那些不屬於鳳凰交通局的標段,也是要人來乾的,現在本事大點的勢力,目標都轉移到高速路上去了,所以很多地方,真有人弄到了三包四包的蚊子小那也是肉嘛。不過這麼一來,牛局長臉上就掛不住了,鳳凰市交通局接不到的活兒,讓別人接了,換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倒也無所謂,可牛局不但在交通局強勢,還是一個超級愛面子的。
他不能容忍這個現象出現,在他看來,這隱隱有挑戰他權威的意思,要知道,除了市局,很多縣區交通局的領導,手下就養著小包工隊等活呢這要傳出去,真不是好聽的。
“就算不掙錢,這個也接,”牛局長笑嘻嘻地一拍陳太忠的肩膀,旋即又嘆一口氣,“你光看到我領導這麼一個大局的風光了,可是不知道……這隊伍難帶著呢。”
“不行,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太靠譜,”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這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