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這就是正經事,”範如霜笑笑,卻是沒再說什麼了,不過這話裡的餘味,雷得陳太忠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不多時,荊家兄妹來了,荊紫菱見到範如霜居然跟陳太忠在一起,頗有點奇怪。“範董你不是挺忙的嗎,沒出去啊?”
“我在臨鋁肯定忙了,在北京嘛。”範如霜撇一撇嘴,“忙不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好了,你們聊吧,我正好出去。”
荊紫菱一聽說陳太忠有事出不去,心裡就有點不高興,那臉看著就拉下來了,荊俊偉一問,知道是昨天的事情引出來的。笑著點點頭,“那今天這牌估計就要大一點了,不過你放心,他們知道你是小幹部,不會太沒分寸地。”
“那我再去幫你掙錢吧,”荊紫菱一聽高興了,側頭看看陳太忠,“賺到的錢分我一半兒,也算我勤工儉學。”
你摻乎個什麼勁兒啊?荊俊偉有心說點什麼。可是見妹妹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說不得把她拽到一邊面授一下機宜。
不過這點響動自是瞞不過陳太忠的耳朵,敢情,荊俊偉認為,今天地場面估計要比昨天地場面大,有點擔心荊紫菱落進某些跋扈的傢伙眼裡。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做哥哥的考慮得多一點也是應有的關懷,他的意思是,實在扛不住的時候也別硬撐。拿出爺爺寫給黃老的那幅字兒略作暗示。抵擋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荊紫菱倒是不在意這個,跟哥哥咬了咬耳朵之後。笑吟吟地走過來解釋,“我這麼幫你,你辦完事兒之後,要陪我在北京好好玩兩天啊。”
其實我用不著你幫我!陳太忠很想這麼回一句,不過想想這麼說實在有點不近人情,於是笑著點點頭,“沒問題,我還分你一半錢。”
約莫十一點多,南宮毛毛來了,二話不說先拉著陳太忠和荊紫菱去吃早飯,沒錯,對於過慣夜生活地人來說,現在不過才是早晨而已。
午飯之後,就是牌局了,南宮開著他那輛皇冠三點零七拐八拐,硬生生地拐進了一個小院內。
院子真地很小,南北各一棟小樓,南面的挨著小巷是四層,北面地是三層樓,院子中間約莫有四五百平米地地方供停車用,周邊還有花花草草、藤蔓樹木的什麼。
陳太忠他們趕到的時候,院子裡的一副石凳處,坐了三男兩女在聊天,不過看得出來,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醜女,才是今天的主角。
很多人說,這青春就是魅力,天下沒有醜陋的女人,只有不會打扮的女人或者不會欣賞的男人,不過這話略略有點唯心眼前地女子就是明證。
招風耳、朝天鼻、小眯眯眼,額頭像南極仙翁,兩腮卻像孫悟空,一張血盆一般的大嘴裡滿是四環素牙,那個……差不多就算了,不用再形容了。
另外的一女,似是她的朋友,相貌基本上還能評個五六十分的,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是她朋友的男友,至於另兩個男人,雙手抄在褲兜裡,無所事事地站在那裡,不過僅憑身上外放的彪悍氣勢,大家也猜得到,這倆應該是警衛或者保鏢。
一見三人走進來,醜女就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衝南宮毛毛點點頭,煞是豪邁地打個招呼,聲音也雄渾得緊,“南宮,這就是你說的高手?”
“高不高,孫姐你說了算嘛,”南宮長得高高大大,也挺有男人味兒,不過在這女人面前,卻是一臉諂媚地笑容,“大家都是朋友,我介紹過來玩玩。”
這女人明明比他小那麼十來八歲的樣子,偏偏地,南宮毛毛這個“孫姐”,叫得卻是極為自然,一點勉強的味道都沒有。
那孫姐也不把他這副姿態放在眼裡,很隨意地揮揮手,抬眼上下打量陳太忠兩眼,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有點冒昧,我聽南宮說你的牌打得不錯,這才貿然相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