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二十萬出來,這場子我就再也不來了,我給你們面子,不月月收錢了,”因為一來就看到古在現場,狗臉彪也不想把事情做絕。
他非常清楚,古本來在現場同古被人喊到現場地區別,這說明古所同這個叫十七地老闆關係很好。
“這場子是我罩的,”他正吹著口哨,抖著一條腿抬頭看天花板呢,一個令他一輩子難忘地聲音出現了,“怎麼,你還想跟我收錢?出息了啊,狗臉彪!”
狗臉彪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刷白,他身邊二十多個小弟,有人識得這個聲音,但大多數還是不認識陳太忠的來歷。
“媽的,你敢這麼叫彪哥?”一個瘦小的傢伙喊了一聲,別看丫身板小,聲音卻是著實地大,簡直有若洪鐘一般嗡嗡作響,“你……”
“啪,”更大的一聲出現了,狗臉彪甩手就給了這廝一個清脆無比的耳光,直打得他一個趔趄,“媽的,這是陳哥,你再胡嘞嘞,老子廢了你。”
他怎麼敢讓自己的小弟把話說完?靠,這趟買賣接的,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嗯,表現不錯,陳太忠滿意地點點頭,衝他招招手,也不叫狗臉彪的外號了,“來,小彪,我問你點事兒。”
狗臉彪畢恭畢敬地走了過去。
看著兩人走到角落嘀咕起來,就有人湊到十七跟前悄聲打問,“十七,這是哪路神仙啊?能讓狗臉彪這麼聽話的,數遍鳳凰市也沒幾個人啊。”
十七剛才對著狗臉彪的時候,就頗不含糊,他聽老古說過那次飯店奇遇,知道陳書記穩穩吃得住狗臉彪,所以,剛才他雖然沒膽子跳腳,但不卑不亢總是做到了。
聽到有人這麼問,他笑嘻嘻地回答,“這是街道辦的政法委陳書記,他跟彪子什麼關係,我怎麼知道啊?”
資源是寶貴的,十七不想跟別人共享,而且,他也拿不定陳太忠喜歡不喜歡被傳出去,他只能確定一點,那就是,萬一惹得陳書記不高興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過不多時,狗臉彪走了過來,兩眼死死盯著十七,“呵呵,不簡單啊十七,現在也混得算個人物了,居然給我下套?”
他是笑著說的,但是話裡的怨毒,卻是一覽無遺,很明顯,他認為,剛才十七不該隱瞞陳太忠就呆在在歌城裡的事實,要知道這人王在這兒,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走,也省下剛才在眾多小弟面前出乖露醜了。
混社會的,格外講究面子,狗臉彪這次,算是恨透十七了……你丫敢跟老子玩陰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陳太忠呆在這裡和被人喊來這裡,那絕對是不同的,狗臉彪心裡再恨,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十七卻是微微一笑,他有他的說法,“呵呵,彪哥,剛才我那麼說的話,你也得信不是?你要是以為我道聽途說,隨便拿個人蒙你,萬一折騰起來,等你鬧得不成個樣子,陳哥再出來的話,那麻煩不是更大了?”
好,算你狠,狗臉彪口頭上的便宜也佔不到,又不敢繼續較真下去,拔腿就想走人了,卻不防陳太忠走過來拉住了他,“我說彪子,那個人……怎麼回事啊?”
狗臉彪順著他努嘴的方向,看到林海峰站在人群后低著頭,渾身哆嗦著,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
他心裡也有點點後悔——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啊!輕聲嘆口氣,他把陳太忠拉到一邊,小聲解釋,“陳哥,這個……可不怪我,他的手是砍了,不過後來他去醫院……”
“我說的不是這個,”陳太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沒心思追究狗臉彪玩的小貓膩,“剛才他看我的眼神,我很不喜歡啊,你說吧,該怎麼辦?”
兩人正在這裡說話呢,林海峰的眼睛又瞟了過來,雖然只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但那雙眸子中所帶的怨毒,卻被兩個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