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官場講究的就是個機會。差一步就是步步差,到最後再來個“幹部任用年輕化”地刀一砍,相同起點相同能力相同背景的人,小小地差一步,幾年之後,就能拉開天大的距離。
可是,想到張梅。他居然沒什麼心思吃飯了。“要不這樣,新剛。晚上吧,中午我沒啥胃口。”
楊新剛可不想晚上吃飯,他極力勸說著,“陳處,中午……有中午的好處啊……”
原來,他認為自己剛到義井,對那裡的水深水淺也不是特別清楚,所以覺得這頓飯在晚上請,未必合適。
中午請的話,考慮到下午的工作,少喝幾杯很正常,這麼一來,他既向杜書記套了交情表示了善意,但是又把距離適當地保持了起來。=
要是晚上請的話,不但沒有少喝的藉口,喝完還可以有別的活動,這麼一來,分寸不好把握,說不定就冒昧了。
“咦,你這傢伙長進得挺快啊,”陳太忠覺得這話有道理,很有道理,“好吧,我現在就去,嗯……你聯絡老古吧,我還有點兒事。”
不過,他等了半天,也不見段衛華回來,說不得只能悻悻地離開了。
楊新剛地手段,還真的不錯,酒桌上妙語連珠,卻又對杜書記表示出了足夠的尊敬,分寸拿捏得極為老道。
甚至連古昕聽得都有點咋舌,撿個機會偷偷地跟陳太忠嘀咕一聲,“新剛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我記得他以前沒這兩下子啊。”
“人家這叫厚積薄發,”陳太忠輕笑一聲,悄悄地回了這麼一句,楊新剛也鬱悶這麼些年了,好容易當了一個小小的一把手,有點超常發揮,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不過,杜書記可不這麼認為,他跟組織部裘部長關係不錯,隱約知道,楊新剛是靠著老婆才上位的,而睡了他老婆的,就是這位新紮的副處。
似此情況,杜書記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不屑?
不過他也知道,陳太忠勢大,以前在招商辦做科長的時候,手下就已經是藏龍臥虎了,現在又混上了副處,前程實在不可限量。
所以,不屑歸不屑,杜書記聽說陳太忠要來一起吃飯,心裡卻是沒有什麼牴觸情緒,楊新剛你把自己地老婆送出去,那是你自己無恥,而陳副主任是男人,而且還很年輕,偶有把持不住,那也是能理解的不是?
可是,在酒桌上坐了一陣之後,他隱約覺得,事情或者未必像傳言說的一般,這兩位也是搭過班子的,看起來相互之間也是很親熱,沒有絲毫的芥蒂。
這純粹是杜書記的一種直覺,聽起來,“直覺”這個詞很唯心,但是,而在官場混,這種直覺真地很重要,誇張一點說,是可以歸到“政治敏感度”裡面的,他一向認為,自己不缺這個。
一旦拋去了偏見,杜書記的思維,就越發地敏銳起來了,於是,他很驚訝地發現了一個事實:陳太忠、古昕和楊新剛,都是從開發區出來的。
這也是很正常的,搭過班子地人,關係處得好一點是應該的,所以才能坐在一起喝酒,慶祝楊新剛履新。
然而,讓杜書記驚訝的是,在猛然間他想到了三人的一個共同點:這三位一年前全縮在一個小小的街道上,而眼下,陳太忠是天南最年輕的副處,古昕也越級升為了分局局長。
至於楊新剛一年前還是一個小小的司法助理員呢,現在連跳兩級,成為了義井街道辦地主任。
換句話說,就是在這一年裡,這三位全部都是跳著進步地,進步之大,真的是令人咋舌啊。
當然,官場裡面,說不清楚地東西太多,有些偶然的跳級也不算意外,可是一個兩個不算例外,三個同時這樣進步,那就絕對不是意外了肯定是有其必然性的。
杜書記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