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頭版了
劉曉莉的文字其實是比較過硬的,不過今天的報道,她總共寫了五百字不到,倒是套了三張照片,兩張是橋上的裂縫,還有一張是大橋中斷落地一剎那,塵埃尚未沖天,但是絕對地觸目驚心。
要說這三張照片,也真的來之不易,2ooo年使用電腦的那些主兒,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截圖,更別說從DV上截圖,並且將日期裁剪掉了。
這是劉曉莉專門找了一家婚慶公司,處理各種錄影的那種,才弄出了這些照片,同時還要用電子郵件回報社,這個時間搶得……真的很辛苦。
但是雖然辛苦,這回報也是很豐厚的,因為是天南的報紙,所以她不怕將觀點寫得犀利一點,結果她人還在外地,就接到了好多同行的電話,紛紛跟她要真相——你不是說了,要持續關注此事嗎?
只有雷蕾打電話的時候,才提醒她,你不能在烏法省待著了,錄影也多備份幾份——這點東西劉曉莉想得到,但是雷記者能這麼提醒,才是真正的交情。
黃漢祥知道這個訊息比較晚,差不多是上午十點的時候了——《天南商報》本來就是地方xìng的報紙,雖然能賣到外省去,但是這年頭小報如此地多,別人也得願意買呢。
“我就知道是這小子乾的,嘖,背黑鍋了,”黃漢祥苦笑著搖頭,陳太忠這次是沒借黃家半點力,卻是活生生地整出了么蛾子,但是擱給外人,絕對不會這麼看啊,天南那就是黃家的地盤,在黃家的地盤,報道烏法的糗事——除了黃家人的授意,誰會這麼幹?
yīn京華抓過報紙來看一看,一般情況下,他上午陪著黃總的時候比較多,下午就是打麻將幹什麼的——南宮那幫人上午都是睡覺呢。
他的記xìng還是比較好的,尤其是有些小人物的名字,黃總不會去記,那就是他的事兒了,“我印象中……這個記者劉曉莉,應該就是陳太忠的人。”
“這傢伙的女人也太多了一點,”黃漢祥哼一聲,不耐煩地皺一皺眉毛,“嘖,這也沒用啊,沒死亡人數……不好下手。”
以黃老的強勢,沒死亡人數的案子也能查,畢竟是這麼大的橋塌了,但是這事兒要是生在烏法省,那就不太現實了——有故意找碴之嫌。
“好像那個公司建了不止一座橋,”yīn京華輕聲嘀咕一句,似有所指。
“那也沒辦法通知小陳,”黃漢祥嘆口氣,將報紙往桌上一丟,眉頭皺了起來,“不說他能不能再弄塌一座橋,他就算能弄塌……估計裡面就有爆炸物了。”
要說這黃家老2說話,也真夠肆無忌憚的,居然就這麼活生生地說起弄塌橋之後的事情,根本提都不提可能死多少人,不過yīn京華聽得連連點頭,他知道,黃漢祥還真就是這麼個xìng子——黃總不這麼說,也賣弄不出他眼光遠大不是?
“關鍵是這些事情,咱還不能當作知情,”他笑一笑,“陳太忠的朋友去烏法旅遊,那只是個意外,撞上這事兒了。”
“嗯,只是巧合,”黃漢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這恐怕不是巧合,”古平市的市委書記在中午的時候,驚訝地得知,自己要捂的蓋子,居然沒有捂住,被天南的一張小報刊登了,省裡有人指示了,一定要抓住那個胡寫亂報的記者——不管用軟的還是硬的,總之要讓她閉嘴。
“關鍵是不能讓這個後續報道再下去了,”他指示站在門口的警察局長,“對流動人口,要徹底盤查一遍,再出這樣的報道……你後果自負”
古平市這邊並不是最難受的,橋塌就橋塌吧,這段路也不是古平修的,眼下最心急火燎的,是吳田省路橋建築集團……
“黃總,出大事了”下午四點的時候,黃漢祥正在跟朋友玩牌,y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