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區長方便的時候去看看。
陳太忠側頭看一眼盧天祥。心裡就有了點算計,“那就下午去吧,老盧……你賺了這麼多錢,不給區裡的教育事業支援一點?”
“我能有幾個錢?教育這個東西,關鍵還是得政府支援,”盧天祥乾笑一聲,他搞實業多年,化緣的人不知道見過多少,就算再想巴結陳區長,這個時候他也不會鬆口。
“問題是……政府也沒錢啊,有點錢還想發展呢,”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要是您負責的口子,那我沒二話,”盧天祥終究是體制外的,有些話還真的敢直說,“別人嘛,人格魅力比您就差一些了。”
“你倒是會說話,”陳太忠微微一笑,順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別緊張,你的錢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還是那句話,你這點錢我真看不在眼裡……乾杯!”
說是這麼說,陳區長還是邀請他一塊去學校看一看,盧總猶豫一下,終於是答應了——事實上,他心裡也打定了主意。吃過飯大家略略休息一陣,兩點半的時候準時集合,譚區長已經劃好了學校,閃金鎮兩所,臨雲鄉一所——今天就是這三個地方在施工,區裡能動用的施工人員有限,也沒必要搞那麼多工程隊,各個學校挨著來就行了。
“先去閃金鎮的王村小學看一看吧,”陳太忠劃好了目標,他有點牴觸去臨雲的學校,那地方窮得讓他看著就想……抽菸,“時間充裕的話,再去臨雲鄉。”
一行人三輛車,用了四十分鐘抵達了王村小學,學校裡確實是在搞修繕,一輛小工具車停在那裡,不過施工的總共就四個人。
四個人裡一個在蹲著抽菸,一個拿著圖紙指指點點,一個扶著梯子,一個拿著榔頭在房樑上敲打著。
陳區長等人走過去看一看,才知道這個房間幾根檁子由於年代久了,有些地方有點發朽,修繕的人員敲幾根木頭上去,幫著支撐一下——反正就是修修補補的活兒。
王村小學的校長也在,是個姓趙的中年男子,他領著兩個區長看一看其他的危房,陳太忠看得有點哭笑不得,有一堵牆是牆體開裂傾斜了,施工人員直接在這邊敲兩根木樁子,再加一根橫襯,頂住就完事了。
“這麼搞,是不是有點……不太負責?”陳區長的嘴角抽動一下。
“這個沒有問題,建委給出的方案,”看圖紙的那位走過來,很認真地解釋,“別看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支撐,有和沒有是截然不同的,沒有這個,下場雨就可能塌,有了這個,來個五級以下的地震。就算塌了,都有時間跑。”
陳區長不跟他抬槓,這些涉及到一些專業的東西,他憑什麼跟專業人士抬槓?“總共八間房子……這個施工用不了多長時間吧?”
“一天就夠了,臨時的補救措施而已,關鍵是拿方案,還要準備材料,要不然一天都用不了。”拿圖紙的點點頭。猶豫一下他又發話,“可這終究是臨時措施,三五年內。最好儘快把新校舍建起來。”
“嗯,”陳區長點點頭,又側頭看一眼盧天祥。“老盧你看,這就是咱北崇孩子們的學習環境,你看著不揪心嗎?”
“我們界牌村的學校,比這個還差呢,”盧天祥可是不想被區長帶進溝裡,“造福家鄉,得先從村裡做起……回頭跟村長合計一下,建幾間新校舍。”
“看把你緊張的,”陳區長聽得就笑。他帶盧總來看修繕校舍,可不是為了化緣,“我是說,咱北崇落後得太久了,條件允許的話,儘量多在家鄉投資,拉動北崇的經濟增長。”
“嗐。您早說嘛,”盧天祥聽得也笑了起來,“我提心吊膽好一陣了。”
“我是最反對強行化緣的,就算是支援教育事業,還是要強調自願。”陳區長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只要你的財富來得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