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北崇的,都是外地人,”這位低聲回答,“不過租著咱北崇人的房子,麻老二的幾個兄弟是房東。”
“這樣啊,”陳太忠點點頭,他有點明白,這夫妻倆為什麼要找自己了,傳銷這種事,**局未必願意管,吃力不討好不說,也沒什麼外快,正經是北崇人能把房子租出去,又能賣些商品出去,對北崇來說是好事。
而那房東又是混混,外地人想找房客的麻煩,房東也不答應,所以真不好處理。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這裡了,像這三位在門口都不敢直接說,非得到跟前小聲說,也是怕訊息傳出去之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跟我來,”陳區長點點頭,他雖然胳膊肘往裡拐,但是遇上這種比較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能一門心思偏向北崇人。
一邊說,他一邊帶著三人走到一處草坪,此時有幾個人在那裡鍛鍊身體,廖大寶也在那裡,他招一招手,“小廖你過來。”
把三個人交給廖主任,這事兒就算處理了,不過陳區長還叮囑一句,“處理完之後,讓朱奮起來跟我彙報一下情況……咱北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烏煙瘴氣了?”
有區長的高度關注,事情解決起來很容易,大約是十點半的時候,朱局長出現在了區長辦公室,“陳區長,人都已經解救出來了,是兩個不同的團伙,一共三個點兩百餘人。”
“還是不同的團伙?”陳太忠聽得一皺眉,“咱北崇啥時候成了傳銷中心?”
“有人說,是其他分局和市局不敢隨便來北崇,”朱奮起哭笑不得地回答一句,“所以他們覺得這裡比較安全。”
這樣也行?陳太忠聽得也有點無語,他想讓北崇的老百姓安居樂業,所以很是折騰了幾次,不成想倒是成了傳銷的樂土,“非法拘禁的問題,存在嗎?”
“拉人頭的,又沒產品,肯定存在非法拘禁的問題,”朱局長見多了這種案子,很隨意就定下了結論,然後他嘆口氣,“問題是……那些被拘禁的,大多不承認遭到了非法拘禁。**反倒是擋了他們的財路。所以說這種案子,真的很讓人無奈。”
陳太忠再度無語,他能說什麼?他甚至不能指責說。**局對這種現象不聞不問,良久他才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咱北崇不能成為傳銷的窩點……有北崇人被拉進去嗎?”
“這個沒有,”朱奮起很果斷地搖搖頭,“惦記這種事兒的人,都聰明著呢,他們知道分寸,兔子不吃窩邊草,要是有北崇人被扯進去,窩點早就讓端了。”
“現在這個犯罪,真的是越來越專業化了啊。”陳區長對此頗有感慨。
“這不是犯罪,只是違法,”朱奮起再次哭笑不得地回答。“傳銷只是非法行為。想要定罪,得是非法拘禁、詐騙之類的罪名。”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抱怨我,不該多事呢?”陳區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只是在為分局辯護,”朱局長聽得也笑了起來,“我在分局問了,有個別人對此有所耳聞,不過這種事兒真的很棘手,處理起來麻煩也多,沒有領導的支援,真的是不想管。”
陳太忠嘿然不語,好半天才又問一句,“有漏網的沒有?”
“兩個團伙的大頭目全沒抓著,還有兩個骨幹出去了,已經安排蹲守了,”朱局長搖搖頭,“抓獲的骨幹分子也就七八個……可能還有骨幹隱藏在傳銷人員中。”
“蹲守啊,我看夠嗆,”陳太忠搖搖頭,既然老朱這麼說,那麼全抓住和漏網幾個,差別也不是很大,“能攆走就不錯,北崇不鼓勵這種不勞而獲的思想。”
“那能不能搞個關於抵制傳銷的宣傳活動?”朱局長認真地提出一個建議,“北崇很多人窮得太久了,而且訊息非常封閉……”
“這個建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