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胡來啊。”
“行,你走得正行得端就行,”郝耀亮點點頭,陳區長把苧麻兩個專案放在鎮上,總共要投資兩個多億,鎮子的騰飛就指這個呢,“你要是給我漏了氣,擼你沒商量。”
兩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飯,飯桌上還討論一下種種可能性,然後兩點整就趕到了區政冇府。
不過他倆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陳區長,到最後才從別人嘴裡得知,區長救火去了——今年清明失火的地方也不少,雖然大多數火都能及時撲滅,但必須得嚴正對待。
陳區長就是組織連撲了兩場火,第二場火是在小嶺鄉的一個山包,山包下是村子裡的墳場,上面有點稀疏的樹木,本來村民們說過一把火也無所謂,陳區長及時趕到,當即指示,清理出隔離帶,燒過這個山包,那邊的大山就危險了。
山包和大山中間隔著條小山溝,不過水火這個東西真的無情,有些火星子從空氣中飄過去,陳區長不能容忍這個疏忽。
郝鎮長和高村長趕到的時候,看到陳區長親自動手,在拿著鐵鍬砍雜草和灌木,一邊還有小嶺鄉的書記皇甫一塵,也是在埋頭苦幹,說不得也從歇息的人那裡拎兩把鐵鍬上陣。
一直折騰到六點鐘,隔離帶總算是清理出來了,皇甫書記邀請陳區長隨便吃點,被區長斷然拒絕,“我還要回區裡,建議留專人看管,這個火勢可能復燃。”
“陳區長,”郝鎮長主動上前打招呼,他手裡拉著高村長,兩人也是滿頭大汗,“這就是高建喜,我們在區政冇府等不到您,就來這兒了。”
“嗯,”陳太忠看他倆一眼,有心當著皇甫一塵的面問一問情況,以作警示,但是想一想萬一還有什麼隱情,弄得自己下不來臺就沒意思了——孩子的話真的不能全信。
所以他轉身離開,郝鎮長見狀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跟著區長的車,一路去了區裡。
進了自家的小院,陳太忠吩咐王媛媛訂飯,然後才坐在院子裡,看著跟來的那兩位,“我要問什麼,你倆都知道了吧?”
“徵地的錢,是經過我手的,全部、足額地發放了,”高建喜是個黑壯的男人,看起來憨憨的,“四千一畝,青苗費一百五……賬本我都帶來了,還有村民的簽字。”
“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楊秀麗的女人?”陳太忠也不看賬本,而是直接發問了。
“嘖,我就知道是這婆娘,”高建喜狠狠一拍大冇腿,他和郝耀亮琢磨了一路,就覺得這女人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楊秀麗倒無所謂,關鍵這女人的兒子爭氣,考進縣一中了,北崇一中離區政冇府可沒多遠,“她家的是沒發。”
“區長,我中午跟您彙報的時候說了,基本上發完了,”郝鎮長一聽是這個女人,心裡一塊大石頭也放了下去,“這村子裡還有三家沒發。”
“為什麼?”陳太忠依舊沉著個臉。
“她家不配合。”高建喜理直氣壯地回答。“她家有三棵桔子樹,就是平常孩子們摘著吃的,這三棵橘子樹。她跟村裡要五百塊錢……我能給她嗎?”
“嘖,”陳太忠一聽是這個理由,那真是相當地無語了。要不說這父母官不好當,難就難在這裡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各人有各人的理。
高村長還沒說完呢,他首先說了,這個徵地時間緊任務重,我們已經嚴格地按鄉里的賠償標準執行了——那三棵桔子樹,鄉里也不要,你把樹砍了拖回家去。是想生火還是想賣木頭,那都由你,不佔你這點便宜。
但是這楊秀麗就是不幹。她是外村嫁到耙子溝的。老公死了,她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也不容易。五百塊錢也是錢不是?
不幹……那就強行執行了,楊秀麗天天跑到高建喜家折騰,高村長也火了,說你就折騰吧,你這個徵地錢最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