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位子沒人吧?”陳區長先問一聲,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扯開兩張椅子,幫小紫菱把風衣搭在靠背上,兩人這才款款落座。
看到荊紫菱坐下,一桌人登時就不言語了——我艹,這麼正點的一個美女,居然坐在咱們這一桌了?
不過這個沉寂是暫時的,下一刻就有人問陳太忠,“你也是小許的鄰居?西邊兒的吧?”
西邊兒的?陳太忠琢磨一下,發現自己聽不懂這黑話,於是笑眯眯地回答,“其實我是路邊兒的,看見有人請客,就過來蹭吃喝。正好門衛也沒管。”
這回答是開玩笑的。但也表示出了幾分底氣,嚇唬人絕對是夠用了——沒點門道的主兒,不敢開這樣的玩笑。
但是這裡是帝都。一幫遺老遺少整天憋著勁兒,還不知道想嚇唬誰呢,聽他這麼回答。有個把人心裡打鼓,但是更多的人,心裡就生出了不屑——聽不懂話,此人可欺。
一桌十個人,除開他倆,五男三女,接下來就有人問荊紫菱的貴姓和工作單位了,這也很正常,茫茫人海。相遇即是緣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家有緣坐在一張桌子邊。又都是許家的朋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眼鏡小白臉,對荊紫菱格外地上心。他笑著發話,“北京做小買賣的人多了,荊總你到底做的什麼生意?”
“就是小買賣,不值得一提,”天才美少女想到納斯達克IPO的艱難之路,心裡登時生出了點煩躁之心,那裡上不了市,想做大也枉然啊,“現在還是賠錢賺吆喝呢。”
眼鏡男還待說什麼,猛地聽到一陣轟響,卻是許純良帶著迎親的車隊來到了飯店,周圍黑壓壓地起碼擠了二三百號人,大廳裡吊著的幾十部攝像機,也紛紛開始調整方向和焦距。
大廳裡的眾人紛紛站起身來,連二層包間的門也紛紛開啟——這是觀禮用的包間,向著大廳的一側門外有欄杆,倒是不虞掉下來。
這一刻,許純良和李雪枝是主角,沒有任何人能搶了他倆的風頭。
“咱倆的婚禮,不能比這個差,”趁大家都在觀望的時候,荊紫菱扭頭看一眼陳太忠,很認真地發話,“這只是最低要求,我知道你其實能做得更好。”
“一定要這麼誇張嗎?”陳太忠無奈地翻一翻白眼。
“我其實無所謂,給別人看的,”荊紫菱微微搖頭,笑著發話,“讓我的媽媽、我的爺爺都看到,你很在意我……其實咱們只是別人的風景和談資,難道不是嗎?”
既然不是陳太忠的婚禮,筆者就不多著墨了,以免注水之嫌,總之許純良的婚禮是中規中矩,非常符合傳統觀念。
接近一點的時候,大家開動吃喝,這時候,陳太忠這一桌,有個女人認出了荊紫菱,說實話,小荊總在首都的曝光率不算高,但是不少人知道,國內第一搜尋引擎有一個年輕貌美的老總——年輕到令人髮指,美豔到傾國傾城,富有到……下不為例。
知道了她的身份,大家看陳太忠就是另一種眼光了,這個年輕人跟荊總的關係,那是不用問的,而荊總年紀輕輕又美豔無雙,能在首都打下一片天地,要說背後沒有強力的支援——不帶這麼侮辱大家智商的,好歹都是許家的街坊鄰居呢。
於是大家就想知道另一個問題,此人是什麼來頭?高大眼鏡男就一直請教陳太忠,貴姓啊,哪兒的人啊——他可不敢再打荊紫菱的主意了。
免貴姓陳,在老少邊窮的地方做個小小的公務員,陳區長回答得很含糊,一是矜持,二也是怕人笑話,這就像一個副廳長的兒子在素波擺婚宴,哪個人好意思自我介紹——我是某某鄉的鄉長?
見他言語晦澀,別人就不再追問,倒是女士有兩位,圍著荊紫菱說個沒夠,小紫菱的臉蛋肌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