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南省為數不多的深明內情者。
嘿,老田你倒是主動送上來一個理由,陳太忠聽得心裡微微一樂,接著微微點頭,又嘆一口氣“嗯,原來立平市長也想到這一點了。
我可能想不到嗎?田立平白他一眼,心說咱鳳凰這麼搞,有打藍家臉的嫌疑,人家肯定會死死地盯著這裡,睪著咱們犯錯呢,想到這裡,他哼一聲“回頭我跟小強說一聲,讓他老實點……其實我沒管他,也是想看看誰聽話誰不聽話。”
“您這測試方法倒是新穎”陳太忠聽得就笑,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以為然,不過田立牟…既然是這麼說了,那就是要接過這段公案,無論真假他都沒辦法再追究了“呵呵,我這積極反應情況,應該算是聽話的吧?”
“你?”田立平怪怪地白他一眼,也微笑了起來,接著又搖搖頭“我可沒讓你聽話的打算……我把小強再送回美國吧,既然你看他不順眼。”“問題是他禍害的是你”陳太忠笑一笑,用一種無所謂的口氣回答“我倒無所謂順眼不順眼,駐歐辦只管穿針引線。”
“行,不關你的事兒,是我想弄是他”田立平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對小陳有點不服氣,原本他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情,不過一聽說小強被小陳唸叨上了,這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他當然知道陳太忠有多麼不好惹,連蔣君蓉都在其面前連連吃癟呢,再加上煤焦集團這件事要是操作不好,沒準要引來藍家的暗算。
藍家勢大,但是他作為天南的幹部,基本上不用太忌憚藍家,可要是巴巴地將把柄遞到別人手中的話,指望人家會仁慈嗎?到那個時候,沒準黃家都要跟著火了一一己方責任引起別人難,這個性質還真的有點嚴重。沒錯,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黃家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要死保他,但是等事情過去之後,黃家人不會跟他就這麼算了。
基於這兩點認識,田立平猛地覺得,自己還真不能坐視兒子折騰了,事實上,田強找那些廠家打招呼,他是知道的,而且還點過兩個廠子的名。
那倆廠子,一家是比較早一點的機焦工藝,產品不太可靠,另一家是老闆名聲不好,喜歡以次充好一一田市長用這種方式告訴兒子,絡弄倆零花錢老爸不反對,但是品質上不許出問題,要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跟其他的紈絝子弟一樣,田強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爸,所以他很識相地繞過了一些不合適的廠家,也正是因為兒子懂事,田立平才沒再幹涉他的事情。
事實上,一開始聽到陳太忠的抱怨,田市長心裡都有點不爽一一你能考慮到的,我都考慮到號…,官場中的種種危機,還用得著你來教我?
可是不知道怎的,這事兒稀裡糊塗就扯到藍家身上了,直到這個時候,田立異才恍然大悟,敢情此事還隱茂著這樣的風險,小陳這傢伙,考慮得倒是真周到。
當然,他絕對想不到,陳太忠壓根兒就沒考慮到藍家的因素一一陳某人就不是那種做事謹小慎微的人,眼下情商長進了一些,但是線條還是比較粗的。
反正田市長好歹也是知天命的主兒了,官場裡見過的起起伏伏也實在太多了,他心裡很明白,這絕對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他一開始就忽視了的,真正可能存在的潛在危險。
同理,陳太忠也沒認為他這個理由可笑,年輕的正處待遇只在官場混跡了三年多,卻是實實在在的老江湖了,自是非常清楚某些潛藏的危機,心裡也不由自主地歎服,正廳果然是正廳,考慮問題真的很有大局感,哥們兒的眼界,還是差了一點吖。
“不說這個了”田立平果斷地搖搖頭,煤焦集團的事情很著急,四月就要出結果,現在都三月了,但是眼下還有更迫在眉睫的問題“太忠,你跟蔣省長和杜書記都說得上話,能不能跟省裡說一聲,少放一點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