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暮深不停撫著即將跳出胸腔的心臟,皺著眉說:&ldo;傅叔以後如果要急剎車能不能先給我提個醒?&rdo;
&ldo;和你說正事呢,別打岔。&rdo;主管揮了揮手,不滿道。
雖然方暮深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狀況怎麼就成了正事,但是他也擔心 不解釋一下,估計接下來自己性命堪憂:&ldo;有喜歡的人了,不過還沒追到。&rdo;
聽著方暮深肯定的回答,主管笑了,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自家豬終於會拱白菜的驕傲:&ldo;行啊你小子,如果有約會和叔說,到時候叔給你批假。&rdo;
&ldo;好啊,那我先謝謝傅叔了。&rdo;即使八字還沒一撇,但是有假不要是傻子,方暮深沒什麼心理負擔的點頭應下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份&ldo;吾家有兒初長成&rdo;的自豪,一路上傅主管的心情都很好,哪怕是見了曾經理也沒給他們擺臉色看。若不是知道他親生兒子今年高二,恐怕別人都會以為他兒子是高考高中了。
只是方暮深所想看見的林沂舟的失神卻沒瞧見。
他們到律所的時候,來接待他們的是小張。兩人被小張帶著進了那間方暮深不知道來了多少次的接待室,隨後又詢問了他們要喝什麼,隨後便退了出去。
於是接待室裡便只有傅主管、方暮深還有曾經理以及他的手下四人面面相覷,好在這樣尷尬的情景並沒有維持多久,沒一會兒林沂舟拿著一份檔案走了進來。
他的視線在四人身上過了一邊,只是並沒有因為方暮深今天與眾不同的穿著多停留兩秒,隨後便坐在了一旁的單人小沙發上,將雙方先前簽署過的檔案交錯地放在傅主管和曾經理面前:&ldo;這是二位先前簽署的協議合同,你們可以看一下,在確認無誤之後就可以簽字並且敲公章了。&rdo;
雖說那份檔案兩人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但是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小錢,雙方皆是將每一條條例都重新過了一邊,而方暮深則趁著這個時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沂舟身上。
這還是他們分開後這麼久,方暮深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心無旁騖地看著眼前的人。
其實林沂舟的變化並不大,五年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時間的痕跡。他依舊像是從前那樣,將衣衫整理地毫無褶皺,將紐扣扣到最上面,若是必須說出些什麼不一樣,或許就是現在的林沂舟徹底沒了之前的學生氣,變得成熟,就連頭髮也打上了髮膠弄了個造型出來。
要知道原先的林沂舟雖然將就,但是卻是絕對不會大早上起來折騰自己的頭髮的。
方暮深設想著剛剛步入社會的林沂舟微皺著眉,一臉不情願地往自己頭上噴髮膠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只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似乎有個別的什麼人一直在注視著他。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笑出了聲,引得兩位領導抽空看了眼自己,然而當他扭頭去看的時候,這才發現視線的來源是曾經理帶來的那個類似於秘書分身的男人。
他的眼神有些骨碌,就像是想要透過層層布料的遮掩將方暮深整個看穿似的。在注意到方暮深已經發現自己了,對方絲毫沒有偷看被發現的羞愧,反而微微勾唇朝方暮深笑了一下,神色坦然的彷彿剛才偷看被發現的並不是自己。
方暮深雖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對方畢竟沒做什麼,於是也只能收回視線,假裝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畢竟協議的內容雙方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在粗略看完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之後,雙方終於從一旁拿過筆,在對應的位置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又敲上了公司公章。做完這些主管和曾經理又假裝先前的那些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樣,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