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象看笨蛋一樣看他:「這事兒不得先讓太上皇有個準備?讓他看看那些老臣們不是沒有家底,就是不想還錢罷了。」
皇帝嚇著了:「還錢?你又想什麼?」
賈赦理直氣壯:「我都還錢了,那些人憑什麼拿著國庫的錢不還?」還有比我無賴的人?
要不是養氣功夫好, 皇帝都想給他跪下:「你就不能容我點空?」
「快刀斬亂麻呀,你懂不懂?一個膿包你早晚都得擠,何必非得讓膿包長成疥子?」好吧, 這比喻有點銷魂。不過皇帝聽懂了,張清也聽懂了:「你想讓他們自亂陣角?」
「他們已經亂了。」賈赦特別自信。想想這幾天朝堂和內務府傳來甄貴妃頻頻召見人的資訊,那二人只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忠平王爺自那次進過宮後,先是在府裡接見了南安王府長吏, 又陸續見了一些勛貴人家的當家人。當然這裡面與皇帝的一刻遊與錦衣衛的請人喝茶也不無關係,不過勛貴還功勳田越來越主動也是事實。
「會不會讓人狗急跳牆?」皇帝還是不放心。
賈赦卻信心滿滿:「知道他們要跳,你不會在牆下放點蒺藜?」
皇帝和張清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又一下子都別開了眼。張清再往賈赦身上招呼一下子,藏拙你不會嗎?賈赦也是話趕話說到這裡,沒想那麼多,讓這一下子打得有點清醒,死活不肯再開口了。皇帝拿他也沒什麼法子,只能放人到大明宮給太上皇請安。
「聽說有人到你府上要給你兒子保媒?」太上皇表示自己的訊息也挺靈通。
賈赦回答的十分乾脆:「沒這回事。」
太上皇納悶道:「昨天已經有人到朕這裡說要請朕給個臉面,到時下道賜婚的旨意好讓人家閨女臉面好看些,畢竟你兒子原來結過一次親。」
賈赦順溜地接下話:「那您就下一道旨意吧。我岳父和岳母也都知道孫堅家的閨女,我家也不在乎那些克不克夫的流言,再說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還讓不讓人家孩子找婆家了。」
太上皇奇道:「不是說是南安家的郡主嗎?再說剋夫又是怎麼回事?」
賈赦耐心地給人解釋:「再沒有什麼南安府郡主的話,我得有多大臉不知道自家的事,還讓璉兒肖想人家郡主,就是他第一次結親時我們都沒這麼大臉。」反正話是賈母說的,賈赦根本不接這個鍋,老太太自己愛攬事就讓她自己善後去:「昨天我媳婦去給我岳母請安,岳母說從小看著孫堅家的閨女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可是是個命苦的,先定親那家孩子沒等成親就沒了,那家一定要接了孩子去他家守節。幸虧孫堅是個有主意的,沒有答應,要不孩子一輩子都得毀了。我媳婦一聽,想想她自己也是為了父母守孝才歲數守大了跟了我,就答應下來。誰知一回家,我們那個老太太不知聽誰說的人家孩子剋夫,想不答應,我就說我們家裡是不信這個的,要是真信這個怎麼當初給我選了現在這個人。」
太上皇想想他的原配,再想想他現在的媳婦嚴格說起來也是個克父克母的命,又心疼起他來,更對賈母添了不滿,不過來和他說南安府上郡主的人身份不一般,又問道:「果然沒有南安家的事兒?」
「一定沒有,要是有人想和璉兒結親,怎麼也得和我說一聲吧,就算不和我說也得和我媳婦說一聲吧?都沒有。」
太上皇還不知道他,又問道:「可人家說是已經給你家透過話了。」
「不可能。」賈赦一口氣硬到底:「反正我這裡沒有人說,我現在那個媳婦是不敢瞞我的。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和我們兩人說,和別人說的能算數?」
得了,太上皇知道這個已經是最接近真相的理由了,好在也能把來人糊弄過去,就打算就此放過賈赦。可問題是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