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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等再有人在車外請賈赦一敘時, 賈赦已經進宮與皇帝商量過了,痛快地隨來人往碧晴居而去。忠安已經等在雅間裡,酒菜還沒上, 紫泥小茶壺裡水剛倒進就起了一室茶香。

賈赦也不向人見禮就自己找地方坐好, 隨手替自己倒了一盞,輕聞再微抿一口後皺下眉:「好好的碧螺春, 你竟用紫砂壺泡,用紫砂泡也罷了, 竟連點子泉水也捨不得。」

忠安沒想到這些年過去, 這人還是這麼讓人討厭。就算是自己將人請來的, 也沒得自己一個親王向他低頭的道理:「你竟連禮數也不懂了,信不信我這就可以讓人參你個大不敬?」

賈赦露齒一笑:「這招你有二十年沒用了,竟還要拿出來說嘴。不如咱們現在就上大明宮走上一糟, 看看太上皇能不能給你出這口氣。」

忠安氣結。雖是鬥嘴,也讓二人間二十年的時間彷彿那麼久遠,再互相打量一下都起了物是人非之感。忠安看看已經有些皺紋的那張臉,還能找出當年讓人討厭得恨不得打上一拳的憊懶, 不禁問道:「好好地你還在家不好,何必這時候出來?出來就算了,又何必給老四當刀使?」

「我誰的刀也不是。」聲音有些懶散。

「那你上那三個摺子是什麼意思?」忠安不解地問他。就見人雙眼亂轉, 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嚇得趕緊離此人遠點。賈赦見他還是當年那想要又怕髒了手的慫樣,對人勾下手:「來,咱們打個商量。」

忠安自然想知道他的打算, 卻在這人手裡吃過太多虧,就算是自己老子還沒禪讓時也沒一回佔了便宜,狐疑問:「你想做什麼?」

「放心。」賈赦更放鬆下來:「我早就不親自動手打人了。」原來就看不順眼的人除外。忠安聽了心下稍安,慢慢走近,卻讓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得差點大叫起來,又讓人一下子捂住了嘴,耳邊聽見人說:「不是人的東西打起來雖然髒了手,卻也解恨。」

等痛勁過去,賈赦才放了忠安,還不忘警告他:「你別說什麼敬不敬的事來嚇唬我。我能從自己府裡出來,你說太上皇是不是比你那四哥還高興?還有,告訴你那些狗腿子,離我遠點好多著呢。也別讓他們家的人去煩我家裡人,我脾氣原來如何你清楚,現在還不如原來呢。」

忠安不服氣地看他——二十年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精神上再次被人碾壓比起肉體上更讓人疼痛。賈赦對他又是一笑,讓他不覺得又打了個哆嗦。人還特和善地對他道:「我的氣算出了一點,你還是坐過來好說話,不然還能就讓我喝你一口沒滋沒味的茶就想把我打發了?」

忠安無法,只能坐到人對面。賈赦也不管他坐多遠,只問他:「你什麼時候把輔國公府從忠平手裡挖過來的?」

忠安道:「什麼挖不挖的,這些勛貴原就是國之柱石,對老臣之後善待些有什麼錯?」賈赦只看著他不說話:「老二當年給我潑了幾回髒水,還不是因為他身後那些勛貴多些。對了,那時你已經躲在家裡不出來了,不知道也正常。」

賈赦點點頭,難怪忠平忠安到現在看不出有聯手的意思。當年之事前,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絆腳石,聯手也是以搬倒先太子為目標。一旦目標消失,這種因利益結合起來的聯盟土崩瓦解是分分鐘的事。記得前段時間粗粗一查,明面上二人身後的勛貴並無什麼變化,不想這忠安竟撬起忠平的牆角,還撬動了:「除了輔國公府,你還得兒了幾個人,說來聽聽。」

第75章

忠安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告訴你你再去告訴老四去?你怎麼知道我把輔國公府」

賈赦一笑:「都告訴你我不是誰的刀。」我只是要親自報仇。忠安不信:「那你給老四上那幾個摺子是什麼意思?」

賈赦揉揉肚子,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