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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庭進得門來,二話不說, 就是大禮參拜:「伯父救命。」

賈赦不解道:「在京裡還有不開眼的敢難為你不成?」

那霍庭也不起身,只道:「伯父,小侄只有這一個妹子, 能得皇上指婚,自是萬千之幸。只是這西寧王府」怕是不好進。

說來此事自是皇帝做得不夠地道,當初打的是將兩家一網打盡的主意。誰知為著賈赦提出茜香之患,皇帝起了收服南安之心, 再讓人家閨女嫁進必然滅亡的西寧王府,怕是想收服南安就千難萬難。一個不好,兩家聯起手來,那亂子想是不小。

霍庭見賈赦不語,只好向上叩首:「家父讓小侄進京後,萬事找伯父討主意。現在只要伯父一句話,說家妹嫁得,那小侄現在就回去準備送嫁之事。」

怎麼就聽自己的。一個一個,看中自己哪兒了,自己改還不行。當初一個平郡王,已經讓自己下了大力氣,現在再出了南安,到時皇帝就算是再不想懷疑自己,也得起疑心。

賈赦頭這個大呀。也不好讓人一直跪著,這也是王府的世子,不是他府裡的奴才:「起來,起來,此事等我想想。」

聽他說要想想,霍庭自然知道婚事確有不妥,要不只讓自己安心回家準備就是。雖然坐到了椅子上,可是那眼只看著賈赦,想從他臉上得出答案。

賈赦能有什麼好法子?要想收服南安,他家的郡主就不能嫁進西寧王府。可是人家西寧王世子得了指婚,不光人已經聽話地到了京城,幾日前還已經把聘禮大吹大打地送進了南安王府。

「這個事,不好辦。」賈赦邊想邊道。

霍庭自然一臉著急,聽了他這個話,更是要哭的架勢:「伯父,我母親只得了妹妹一個女孩,一向愛如珍寶。要是妹妹將來不能如意,怕是母親那裡也就」

知道,能不知道你家的女孩嬌貴?原著裡為了不讓她和親,賈家不是就搭進了一個探春。

賈赦猛地看向霍庭:「你來京時,你父親果然說是讓你事事聽我的?」

霍庭自是狂點頭:「不錯,只要伯父說得出來,小侄一定辦到。」

「是你能辦到,還是你霍家全族都能辦到?」賈赦問道。

「不瞞伯父。小侄來前,父親已經給小侄說過京中局勢。」霍庭頓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我們家原來跟了忠平王爺,自是不能見容於當今。從得了指婚旨意那刻起,父親已經做好了隨時讓人鎖拿進京的打算。」

「哦?」賈赦疑了一聲:「那你怎麼還來找我?」

霍庭就道:「只是父親也與我說了,當今早年就與伯父交好,若是伯父肯從中周旋,怕是我霍家還有一線生機。只是自小侄入京以來,伯父日日忙碌,不得多與伯父交談。今日已關乎妹妹終身,不得不冒昧打擾。」

「怕是你父親又給你遞了什麼信兒吧?」賈赦裝起了13。

霍庭就是一愣,可是話已說了開頭,就不由他想不說就不說:「伯父果然見事甚明。正是家父日前遞了信過來,說是西寧王爺已經修書給家父,想著妹妹成婚後,兩家徹底聯手。」

好大的心思,就不怕噎著。賈赦對西寧王爺的智商表示看不起。也不想想,西北苦寒之地,軍需一向由內地供給,就算是這些年西寧王爺多要了些糧食,又能頂多長時間?怕是還是打著借北夷犯邊的主意。

「你父親怎麼說?」總得知道南安的底在哪裡。

「父親說,西寧所據,不過是在對抗北夷前沿,皇帝一時不好找出名頭替換。只怕他不願意束手就縛,想著借外族之力。再加上南面我家一旦呼應,動盪不可避免。只是我父親雖然當日站錯了隊,也只是自家人之爭,與外族勾結之事,還是不屑為之。」霍庭就將南安王爺的分析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