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不過是學了我孃的說話做事罷了。」
說起她娘揚婆子,滿牛車的人都沒了聲音。
揚婆子啊,跟揚婆子比起來,林寡婦倒是顯得稚嫩了些。
小半個時辰後,到了鎮門口。
趕牛車的漢子道。「我便在這等著,午時往回趕,過時不候。」
午時。林可欣看了眼太陽,略略估摸了下時間,和一道來的婦人對了下,沒什麼差別。
心下放心,大步往鎮裡去。
先去普濟堂找個大夫看看。
普濟堂在東大街,畢竟不是土著,儘管有林寡婦的記憶在,林可欣還是宛如幼童般,摸摸索索的在鎮裡走著。
看完大夫,沒甚大事,手拎三副藥,林可欣開始逛街。
三百文看病抓藥用了一百六十五,還剩一百多文,買布裁製衣裳花了八十八,最後餘的幾十文,都置辦成了日常生活用品,吃的用的等。
她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回不去,得在這裡生活。
就得好生琢磨琢磨著,怎麼來改善生活。改善生活啊,必須得有錢,沒錢怎麼辦,掙錢唄!
林可欣來鎮裡的次要原因,就是看看這鎮子,瞅瞅有什麼商機沒。
離午時還有點時辰,見日頭有些大,背著滿噹噹的小竹蔞慢慢悠悠的往鎮外去。
她到時,除了趕牛車的漢子,已經有兩個人在。
「成富媳婦都買了什麼?竹蔞裝得這般滿當。」
「大夫怎麼說?沒甚大問題吧?」
林可欣放下竹蔞,笑了笑。「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傷在腦瓜裡面呢,需得好好精心細養段日子才成,要我隔半個月再去瞧瞧的。難得來趟鎮裡,自然得置辦整齊些,省得隔三差五的跑。」
前面的自然是假話,這點心眼還是有的。
回了家,張羅了個蛋炒飯,飯是清晨特意煮的。
填飽肚子,灶上煎著藥,擼了袖子開始拾掇屋裡屋外,該扔的扔該洗的洗,趁著日頭好。
她最見不得家裡雜亂,這方面有些輕微強迫症。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轉眼又到了傍晚。
晚飯吃的是肉酥餅,下午趁著歇口氣的空檔,將麵團揉出來,擱一旁醒著。剁好肉餡調好味道,就可以開始烙餅。
她胃口小,三兩下就烙好了份量,剩下的麵團做些包子,蒸出來擱著,明兒當早飯。
洗澡洗衣裳,上床睡覺。
一天又過去啦,可真充實啊。
腦袋沾枕頭,林可欣秒睡。
醒來時,又是天色大亮,陽光從視窗鋪進屋裡,有點兒刺眼。
沉睡中的林可欣被擾醒,打著哈欠從被窩裡坐起,迷迷澄澄了好一會才見了些精神。
起床,洗漱,吃飯。
收拾好屋裡屋外,林可欣拿了點錢出門了。
她要去趟柳木匠家裡,請幫忙做些置物架,廚房和臥室裡都需要。鎖鎖碎碎的物什實在太多了,不歸置清楚,她看著心裡不得勁。
「柳叔忙著呢。」
坐屋簷下忙碌的柳老二抬頭瞅了眼。「成富媳婦有事兒?」
「不知道柳叔有沒有空,我想做幾個物件。」林可欣說著,見屋裡出來個婦人,笑著打招呼。「柳嬸,手頭有事兒嗎?」
「能有什麼事,左右就是些家務活。」柳二婆子端了杯茶過來。「你想打些什麼物件?」
「就是家裡零碎物什多,我想打幾個置物架,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還得勞煩嬸兒與我回趟家,把尺寸量一量,我再具體說說要求。」
上門的生意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柳二婆子當即放下手頭的事,隨著林可欣一道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