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晚空不看路,聽著太宰治的腳步晃悠悠地跟著走,眼睛看著蘆葦上毛茸茸的纖毛在風中晃蕩,只覺得有趣。
時不時能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她知道太宰治在回頭看她。
忽然,太宰治的腳步聲停了,她也跟著停了。
「你跟著我幹嘛?」前方太宰治的聲音傳來。
宇智波晚空回答道:「我沒跟著你,我只是回家。」
「那是我的房子,是我家。」
宇智波晚空玩蘆葦的動作一停,止住腳步,抬眼看著他的後背。
她看不到太宰治的表情,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應該是認真的吧,宇智波晚空心想。
太認真的人,總是會將別人說的所有話都當真。
在下一個路口,太宰治已經冷靜下來,正準備等晚空小姐過來找他,無論是和他吵架還是如何,他已經想好怎麼哄了,再上交自己所有蟹肉罐頭。
一回頭
,他像之前一樣去看宇智波晚空,卻發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
他那麼大的一個晚空小姐不見了!
那一瞬間,涼意席捲他全身,血液也冰凍了起來,渾身不得動彈。
他就在那個路口站了許久,看著四下無人的十字路口,甚至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走。
「嗚~」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太宰治活動下僵硬的手指,拿出手機一看。
他收到了一條轉帳簡訊,這才想起來今天是1號,每個月宇智波晚空給他轉高利貸還款的那一天。
只是這個月,錢數不太對。
多了一些,算下來,剛好多了一個月的房租。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無措。
不過多虧這條簡訊,他已經知道宇智波晚空會去哪了。
鐳缽街的小棚屋屋頂上,宇智波晚空一隻手玩著手機,另一隻手正用蘆葦逗著一隻看起來睡眠不足、萎靡不振的三花貓。
蘆葦鬚鬚在它面前晃蕩半天,它才勉為其難地伸出一隻爪子按一下。
太宰治一路跑過來,有些喘,看著坐在屋頂上的宇智波晚空,心裡的石頭落地。
宇智波晚空聽到他的動機,垂眼看他。
漆黑的眼眸中映襯著路邊的光,顯出一種無機質的冷感。
她只是看了太宰治一眼,就收回視線,朝他伸出一隻手。
太宰治握住這隻溫暖的手,借力一蹬,翻身上了屋頂。
「空醬,我找到你啦!」他一個飛撲撲在宇智波晚空的背上,正準備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的時候,眼睛一瞥,看清對方手機上的內容。
那是一個房地產中介的網頁。
「…… 」
太宰治咬牙切齒地說:「晚空小姐這次是真的要拋棄我了嗎?」
宇智』波晚空扭頭看他,對方的眼中跳動著她所不能理解的怒火。她平靜地回答:「不是拋棄。」
「沒有一個人屬於另一個人,從來都沒有誰拋棄誰的說法。」
話音剛落,她就覺得耳朵一疼。
太宰治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力道之大,像是在咬生死仇人一樣。
他甚至能感受到口齒之間的血腥味,但依舊不想鬆口。
太宰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恨宇智波晚空,尤其恨她的清醒與那道分明的界限感。
忽然,他聽
到宇智波晚空輕輕地問了一句。
那話語間充滿了疑惑不解,還有委屈。
她問:「我只是想帶你看個月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太宰治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放開宇智波晚空依舊流血的耳垂,抵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