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柚寫了這麼多年的傻白甜,筆下的情話數不勝數,可是她發誓,眼下要寫的內容絕對比寫文要難得多。
身後傳來浴室門被開啟的聲音,他一邊用乾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出來。她回身看著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導演說,寫情書。」
他把毛巾隨手搭在脖子上,走去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他也對著信紙沉默,祁柚瞬時找到了心理平衡,看來也不止她一個人認為這件事情困難。
程湛搬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她思考了很久才開始下筆,她寫了三四行的時候一回頭發現程湛也開始動筆了。
「加……加油?」等到在程湛的信紙上完整地看到這兩個字,祁柚好想把自己寫的撕掉哦,她那麼認真做什麼……
程湛伸手要拿她的信紙,她抽出信紙藏在背後不給看。程湛輕挑一下眉毛:「拿來。」
「不要。」
祁柚的位置靠牆,程湛一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撐在牆上,把祁柚禁錮在自己的範圍裡。祁柚的後背貼在牆上,因為穿得中袖沒得扯袖子,放在背後的兩隻手又開始攪來攪去。
「給我看看?」他刻意地使音調發生變化,最後那個問句的尾音,讓人分分鐘臉紅。又像是小貓爪子在心尖尖輕撓幾下,撩撥的不得了,祁柚幾乎就要淪陷,對他唯命是從。
她感覺自己臉上在升溫,垂著腦袋不看他,搖頭。余光中他撐在牆上的手臂漸漸彎曲,整個人朝著她這個方向靠近。心跳在加速,而她甚至屏住了呼吸。
不遠處的攝像機依舊在拍攝,她一時也摸不準程湛在想什麼,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行。」
她的手是溫熱的,輕輕地覆在他的眼睛之上,他可以誘惑指尖的縫隙看見她面上的表情,是害羞。
他的眼睛眨了眨,睫毛輕掃過她的掌心,癢癢的。那種感覺從手心一直傳到她狂跳的心,酥酥麻麻的。她把手放開,趁他沒注意,身子往下一蹲,從他手臂底下鑽出去了。
他沒計較,也沒把她捉回來。動作悠閒地把信紙疊好,放入信封,再把信封的封口封好。其實祁柚很想告訴程湛,他寫的那兩個字,她已經全都看到了,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寶貝地給信封加封條。
她把自己沒寫完的幾句話寫完,匆匆結尾,也學著程湛那樣慢條斯理地摺好再放進信封裡,敲上封條。
「一間房間,今晚怎麼安排?」
如果程湛沒有提起,祁柚幾乎都要忘記這個問題了。「不知道,你安排。」
聽完祁柚的話,程湛的語氣裡帶上了一些笑意,反問她:「聽我的?」
在祁柚點頭之後,他看著她,語出驚人:「那不如和我睡?」
作者有話要說:
程湛:「落水的小奶狗,你說誰是落水狗?」
祁柚:「……」
第16章 晨間擁抱
程湛的話一字一句地敲在祁柚的心上,祁柚彷彿聽見腦海里某根弦「啪嗒」斷裂開的聲音,臉和耳朵又開始熱起來了。她剛打算開口,又聽程湛悠哉地補充:「差點忘了你會踢被子,還是別和我睡了。」
祁柚這才算是聽出來了,他說來說去可不就是在嘲笑她會踢被子,一時惱羞成怒:「程湛你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她極少這麼直呼他的名字,通常她總是以「你」直接稱呼。如今她這麼一喊,他倒是覺得還挺好聽。像是這兩個字繾綣地在舌尖打了個顫,再被緩緩地道出。帶著一些氣憤,聽起來倒像是有了幾分在撒嬌的意味。
「會啊。」他語氣平平地陳述事實。
祁柚就差沒跟林橙橙似的,重重地跺腳,「會什麼啊你會!我踢被子那叫可愛!」
程湛靠在陽臺門上拿毛巾擦著頭髮,聽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