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脖頸間那一片雪白肌膚更是明晃晃地扎眼。
江徹看得走神,周尤卻冷不丁說:“那…沒什麼事的話,江總,我先走了。”
“等等。”
周尤已經轉身,就像沒聽見般,繼續往路邊走,甚至連步伐都在加快,躲避意味明顯。
毫無防備地,江徹忽然上前按住她的肩。
周尤背脊微僵。
江徹沒給她掙扎的機會,只用了一隻手就將她掰過來,正面對著自己,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腰,隨手就將她按在路邊的高大梧桐樹上。
“我讓你等等。”
剛剛他臉上掛著的笑這會兒已經蕩然無存,還能心平氣和說出這句話,似乎已是隱忍又隱忍。
周尤不敢抬頭。
江徹盯著她,從髮絲到眼睫,從鼻樑到嘴唇,下頜,脖頸。
一寸寸地延伸往下,眸光肆無忌憚。
好半晌,他問:“周尤,你就沒有其他話想跟我說嗎?”
周尤沒吭聲。
江徹又問:“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江總,你先放……”
“叫我江徹。”
“……”周尤妥協,“江徹。”
喊完這聲,兩人再次陷入僵持狀態,誰也不說話。
江徹不知道在想什麼,湊近了些。
久違的尤加利香在夜裡湧入鼻腔,周尤連大氣都不敢出。感覺他的唇貼得很近,在耳邊曖昧摩挲著,呼吸溼熱,唇瓣又涼。
當第一個吻落在耳畔的時候,周尤終於忍受不了了。
她用細長高跟踩了他幾腳,不知道踩沒踩中,反正幅度很大地開始掙扎,也不管痛不痛。
等她江徹懷裡掙扎出來的時候,頭髮凌亂,裙子也被弄得皺巴巴的,眼睛紅紅。
“江徹,拜託你放過我好不好,你不是都有女朋友有未婚妻了嗎?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了!”
她的聲音裡有極力剋制的顫抖,還有嗚咽壓抑的破碎聲響。
“我沒有。”
周尤眼神冒著淚花,懸在眼睫上一直沒有落下,有些楚楚可憐,又有些倔強。
“我不在乎你有沒有,總之,你要找女人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們的遊戲,我真的玩不起,也不想玩。
“江總,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只想好好工作,過平凡普通的日子,哪怕就是平淡得像白開水都沒關係,我真的不想給自己找刺激,你懂不懂!”
江徹想說些什麼,周尤又打斷。
發洩完一通,她冷靜了些,目光疏離地望了眼酒店璀璨炫目的大廳,她問:“江總,你小時候唸的什麼學校?學校裡會教跳華爾茲對嗎?”
沒等江徹回答,她又繼續說:“我小的時候都不知道華爾茲是什麼,學校裡日復一日放的只有廣播體操。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廣播體操再怎麼練習,也永遠都配不上華爾茲。”
不知是為了應和此間的靜默情緒或是其他,懸在天邊將落未落的沉悶暴雨頃刻間傾盆而下,雨聲密集,間或夾雜悶雷,積存於地面的熱氣騰騰向上。
周尤恍若未覺,邊往後退邊說:“……江總,拜託了。”
她的聲音輕柔,在細密雨幕的背景聲中聽起來有些不太真切。
江徹站在那,沒有動。
城市琳琅光影在雨幕裡和她的背影 都模糊成了淺淡光暈…
江徹回到晚宴現場的時候,渾身溼漉漉的。
有人打量他,有熟悉的人上前問他,他不說話,只自顧自開了間房,洗澡,換衣服,有條不紊。
晚宴下半場是慈善拍賣,大多數人都是來湊上半場的熱鬧,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