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對老人動手,他就躺地上,躺醫院,不出院,耗死他。
“你要是敢在這裡動手,我肯定送你進去吃牢飯。”席嚴冰冷的聲音響起。
張家老頭舉起的巴掌,聽到這句話,顫顫巍巍半天也不敢真的打下去,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兩位警官。
兩位警官嚴厲的目光瞪著他,渾身的動作緊繃,似乎隨時準備出手制服他
張家老頭再扭頭去看席嚴,他就站在原地,目光冰冷的睨著他。
張家老頭抬著的手,哆嗦半天也沒敢真的落下去,最後啪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咒罵席嚴。
席嚴坐回椅子上,目光和地上哭喊的張家老爺子四目相對,開口道:“是你兒子先動手的,我頂多是自衛,這兒是警察局,講的是法律,像我這種情況,不可能坐牢。”
張家老頭嚎啕大哭的聲音卡頓了,混濁的雙眼,眯成一條縫瞪著席嚴,忽然用力朝他吐出一抹唾沫痰子,怒罵道:“你放屁,打了人你就得坐牢!如果這都不能讓你坐牢,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席嚴看著吐在地上的痰,抬眸看著張家老頭,淡聲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怎麼弄死我?”
張家老頭指著他道:“只要在平陽地界,在哪兒我都能弄死你。”
張家老頭哈哈,猖笑出聲:“講法啊,他不講法,怎麼能坐這位置上,他講的就是法。”
“張副是你侄兒就可以不講法律?”席嚴問道。
席嚴的語氣還算客氣禮貌道:“您年紀比我大,喊我席嚴吧。”
張家老頭喉嚨的聲音,忽然卡住了,察覺到自己得意忘形過頭,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從地上起來。
朱局和張副面面相覷後,連忙揮手讓人帶著東西跟了上去。
席嚴起身朝他們身後走了過來,走到一旁的錄影機面前,按了暫停鍵儲存。
張副和身後的人,卻根本沒有看他,目光緊張的看向席嚴。
席嚴說完,拿起毛雨寧的包包,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毛雨寧看著朱局和張副的態度,原本的猜測得到證實,略有些忐忑的跟在他身後,期間差點被人撞到,席嚴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肩膀。
工作人員已經調取了錄影機,開始播放錄音。
那個人撞到毛雨寧,還想罵她會不會走路,抬頭對上席嚴冰冷的目光,嘴裡的話還是吞了回去,往人群身後退去。
說完,他又看向一旁的朱局,開口道:“我們先來聽聽錄音。”
席嚴下機當天,他們都有去接機,只是距離有些遠,此時仔細看著面前的男人,和那天見到的人,確實有些像……
“……”
“張老先生……”一旁的工作人員眉頭一跳,上前就想把張家老頭扯出去。
張家老頭看了半天,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只是愣愣的看著張副,吶吶出聲道:“張副,張鵬現在還在醫院呢,你可要為他做主啊。”
張家老頭呼吸急喘道:“我說你不能出去,你就不能出去。”
席嚴坐在會議室長桌中間的椅子上,上面左右都坐滿了局裡的人。
他扭頭急切的看向席嚴:“席……”
張家老頭指著上頭道:“知道這兒的張副嗎,他是我侄兒,你覺得自己能出去嗎?”
“講什麼法,他在這兒就是法,這兒都是他說了算,你說他算不演算法,是不是法?”張家老頭呲牙咧嘴著一口大黃牙。
席嚴的臉色,至始至終都很平靜。
席嚴攤手道:“在這兒你就弄不了我。”
“照你這麼說,那這張副還能不講法了?”席嚴重複這句話。
席嚴一副明顯不以為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