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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播放的時候任菲還饒有興致的每天追看,可沒兩集她就洩氣了,這就像上過戰場的人看戰爭睡覺得兒戲一樣,從感染區出來的她看到電視劇刻意處理過的鏡頭,除了無語之外就只剩下搖頭的份兒。
不管是屍橫遍地還是一群群幹淚得像骨架一樣還能四處亂跑的活死人都沒在電視劇上體現出來,沒親身經歷過的人也許會覺得很慘烈,但從感染區出來的人只會說很兒戲。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她還興奮地拉著楊威四處亂跑,就為仔細看一看這從來沒見過的雪景,可時間長了,也就見慣不怪,甚至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可笑&;&;那場薄薄的雪算得了什麼?現在樓下的雪已經沒過了腳脖子!
不管樹上、屋頂還是路上,都蓋著一片厚實的雪白,就連路邊的路燈上端也頂著一層圓圓的雪層,就像給路燈戴了個白色的帽子。
而路上的行人不管身材多麼苗條都穿得像只冬眠的熊一樣厚實,甚至說只露出兩隻眼睛。
雖說經過這兩咋,月的時間感染區對北方人來說還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但鋪天蓋地的宣傳已經讓所有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剛剛十月初,突然湧進來的大批人口就把各個鄉鎮外剛剛建成沒多久的活動板房都佔滿了,大量湧入的外來人口更是讓所有人的心頭緊。
外來人口數量多,流動性強,缺少統一管理,給縣裡的各個部門帶來了大量的工作,統計人口數量,人員登記,甚至說梳理其中有前科的人員名單,就連楊威這個網問開始工作不久的新人也跟著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兒,這幾天每天都是深夜才能回家,一大早就趕去上班,甚至說通宵達旦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雖說家裡很暖和,但任菲卻越來越覺得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今年冬天的供暖形勢並不好,幸虧縣城附近就有一座中型煤礦,在縣政府的直接干預下,煤礦的產煤優先供應本縣,供熱公司的儲備還算充足,聽說鄰縣的供熱溫度甚至只有十度左右。
倒不是說國家的蝶炭短缺,主要產煤區並沒有被感染區佔據,問題是整個九月鐵路交通一直處於半癱瘓狀態,公路交通則一直處在管制狀態,大量的蝶炭積壓在當地運不出來,進入十月後情況有所好轉,造成了供熱企業儲備不足,為了防止突然斷煤。供熱企業必須保證一定數量的儲備,只能降低供熱質量。
突然間房門一陣插鑰匙的聲音,任菲一抬頭,楊威一隻手拎著其腦袋大一號的帽子,另一隻手拿著鑰匙拉開了房門。
任菲放下手裡的雜誌,詫異地挺直上身離開靠背:“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現在也就是下午兩點多鐘,她網吃完中午飯不久。
大量的外來人員帶給當地級大的衝擊,加上原本補充給警察局的人員大量病倒,本地治安治安情況迅惡化,感染區還不知道有沒有到這兒的一天呢,自己先
。楊威凡經連著個多月連雙休日都沒有。眾個時狗裡還真是頭一回。
楊威在門外跺了跺腳,把鞋上沾的雪震掉才邁進屋子說:“新來的都適應了,今天出院了十幾個。局裡給我們幾個人放半玉假!”他的臉被凍的紅通通的,肩膀上還殘留著一點點雪清沒拍掉,肯定是剛才進單元門的時候拍得不仔細。
任菲趕緊從沙上跳下來,接過楊威脫下來的上衣掛在門後。若是仔細看就能現楊威的眼睛裡微微可見的血絲,他太累了。
楊威瓚裡說的“新來的並不是指網進局裡的新人,到達河源縣的外來人員全部來自於一個地方,那裡的政府職能部門和他們一起搬到了這裡,目前已經與河源縣政府合併辦公。而這些“新來的。指的就是那些來自於南方的政府工作人員,他們的資格比楊威可老得多。
之所以把他們稱之為新來就是因為水土不服和地域性區別,就拿合併到警察局的一百四十幾